“光秀,你们别帮他胡搞。”
披发之人晃手出袖,忍不住将先前拢于袖下的短刀唰一下掷向眼神疯狂家伙。
“我帮大家搞死这家伙,怎么样?”
“小心啊,主公!”
不待秀吉有所动作,眼神疯狂之人已挥扇啪一下将投近身前的短刀打回去,冷哼道,“你已经被我搞到家破人亡了,还口出狂言要搞我?”
“你跟曹操、朱温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披发之人晃掌扫打,又随一声低哂,将短刀打去眼神疯狂家伙面前。
“你还远不如他们呢。
挟天子以令诸侯,人家玩得比你顺溜!
别人想废就能把整个朝廷废掉,甚至灭掉整个朝代……”
“我们这边神道教把他们皇道也算进神道里面去,奉为‘万世一系’,搞得本来就难以轻松废立,改朝换代更是让人想都别想,他们死脑筋死到这份儿上,我有什么办法?”
眼神疯狂家伙挥扇又将短刀拍回去,口中低哼道,“咱们这边土著氏族‘倭人’搞起来的这一套古制自来便跟中原那边容易改朝换代的作风大不相同,你叫我怎么办?整个推倒重来,工程太大了吧?”
“所以你合该要死,”
披发之人翻掌又将短刀扫回去,冷笑道,“历史过早提前出现你这种人就是个悖误,而且你还没出现对地方。
你不死就是个难解的僵局,甚至快要成为无解的死局了。
死有何难?你看我就死过一次了,然后不也鲜蹦乱跳地活过来了么?他们耶稣也是这样,实在不行就去死吧!”
“对呀,我们耶稣就是死了。”
那班传教士纷纷点头称然,“耶稣在十字刑架上就已经死了。
他真的死了,很多严肃的学者都确定无疑地认为他真的死在上面了……”
“我管他死在哪里!”
眼神疯狂家伙挥扇撩刀飞回,口中啧然道,“他死不死在那个架子上面很重要吗?你们整天纠缠在这一点上,死脑筋怎么行?”
“他死在哪里真的很重要,”
传教士纷声围过来争辩道,“而且他真的是早就死在那个架子上面了,医学方面严肃的学者认为他流出来的血水来自肺受创,被刺穿之后他就死了……”
“谁被刺穿都会死!”
眼神疯狂家伙在人堆里挥扇伸出来撩刀,难抑懊恼道,“死不掉也不奇怪。
世上什么人都有,有的人命硬、有的人命不硬,有些人立刻死、有的人缓几天才慢慢死,这有何值得大惊小怪?你们整天围过来纠缠不休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意思?如果我说相信你们,他真的死在那个架子上面了,那又怎么样?”
“然而他又复活了!”
传教士围着他兴高采烈地纷声说,“他真的死掉,然后又活过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显示了神迹……”
“他活过来了吗?”
眼神疯狂家伙在人堆里伸扇出来撩刀打回给披发之人,忙乱之余,啧然道,“他去哪儿了?留下什么可靠的行程记录没有?既然没死掉,后来怎么不继续亲自折腾啦?”
“后来他走掉了。”
旁边有个家伙被挤剩半张脸,犹自挣扎道,“他被追杀要逃亡,怎么可以随便留下行程记录让人捉住呢?”
“这些说不清楚扯不明白的都是糊涂帐,”
眼神疯狂家伙伸扇撩刀打回去,随手抬扇敲那家伙半露的脑袋,冷哼道,“况且先死掉,或者看上去像是死掉,然后又活过来的人也有很多。
即使已经被埋葬在墓棺里,却又敲着棺盖急着要爬出来的实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还有些人先死了,后来又缓过气来,看上去像要活转,然而没多久还是死了。
有的人几天之后死于创伤感染,引起高烧衰竭而亡,甚至有的人看上去痊愈,却在一两年之后又死于旧伤,这次终于死硬了,没法再继续亲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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