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权当他暂时身不由己。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从殿内走出个婢女。
“沈小姐,殿下有请。”
婢女搀着双腿根本没有知觉的沈宴卿,吃力地扶她进入大殿,小心地拿过一个垫子放在她的脚下。
离了人搀扶,她狼狈地摔在地上。
那酸痛胀麻的腿像是不听她使唤一样,她狠捶了两下可也毫无效果。
“我让你反省,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松松垮垮靠在太师椅上的陈庭州慵懒地拨弄着垂在身前的丝,他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她那被冻得通红的耳朵,眼神示意一旁婢女往火炉加了两块木炭。
沈宴卿乖乖服软,那微红的眼底卧着些许清泪。
她故作怯懦地不敢看他,却又不经意地无措抬眼把委屈流露,“臣女知错,是兄长不知好歹屡次对殿下不敬,是臣女不知廉耻硬要与殿下牵扯。
臣女愿以身受罚,只为换殿下舒心。”
不就是示弱扮白莲,她玩这套的时候顾锦宁兴许还在人前装温婉呢。
“就这些?”
他忽然有些不满。
沈宴卿任由那断线的泪珠落下,她勉强浮起一丝苦笑,“臣女愚钝,不知殿下还因何事生怨。
还请殿下指点,不管如何臣女都会如那晚一心为殿下解忧。”
这话暧昧,听得坐在一旁的顾锦宁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呀——”
她惊讶地捂住嘴,害怕地缩紧了身子,“是臣女失言,臣女绝无半分冒犯锦宁姐的意思。”
“是吗。”
陈庭州玩味地勾唇,他微眯双眸直直打量着憔悴但又不服输的沈宴卿,神色莫测地笑了笑,“阿宁她崴了脚,你来伺候她穿衣。”
沈宴卿一怔,她看着香肩半露、肚兜的绳子歪歪扭扭搭在里衣上的顾锦宁,顺从地拖着僵硬的腿走近。
她咬咬牙,忍了。
散落一地的衣物竟全是顾锦宁的,再抬头她才现屋子里还站着两三个婢女。
他们究竟在房中做些什么,如果真是那种事情会不会也太荒淫了些。
顾锦宁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跪在她面前为她穿鞋的沈宴卿,她似笑非笑地摸着沈宴卿的脑袋柔声道:“不管怎么说顾家与沈家也是世代交好,又怎能让沈家子女屈尊服侍我。”
话是这么说,可她没有半点让沈宴卿停手的意思。
沈宴卿也不辩驳,安安静静为她穿戴好每一件衣服。
“我听爹说沈伯父也曾为他穿袍戴冠,如今我又受沈伯父的长女侍弄,看来沈府家风还真是一脉相传,要不怎么说你我两家交好。”
顾锦宁温柔地看向陈庭州,可她纤细的指始终在沈宴卿的脸上游走。
沈宴卿努力地歪头思考着,语气懵懂地反问:“锦宁姐,你爹也像你今天这样与殿下欢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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