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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如果让潘乔木迟到（第1页）

深夜，陈家娴站在旧骑楼下。

大雨哗哗落下，地都水。

长乐坊排水系统很落，她穿着凉鞋赤脚踩在积水中，冰凉。

很遥远地方，隔着黑沉沉青砖墙，露出一线大商场电子霓虹，折出五光十雨雾。

陈家娴看着远处商业彩虹出神。

欲望，什？

从此要再成可可无那一个，而被记名字吗？

陈家娴知道自己未将去向何方，但她很清楚，心底焰将永远驱使她向前。

只要团灭。

她轻轻唱起歌。

落花天闭月光。

粤剧《帝女花》唱词。

陈家娴很喜欢，因总会花落在她身上。

一定。

她拖着行李箱，一脚踩入泥泞。

……

清晨点半，关晞刷卡进办公室。

她“咦”

了一声。

“早，陈家娴。”

她招呼。

“您也很早。”

陈家娴悄悄把毛巾牙刷推进屉，“今天应该很多事要忙，所以就早点。”

实际上，她昨晚就在办公室。

椅背上搭着刚洗烘过t恤，椅子下面着一个睡袋。

卓秀女员工福利做得很好，漱口水卫生巾橡皮筋等一应俱全。

陈家娴甚至从行李箱里现了被她遗忘裁员礼物。

她拆开那个雅诗兰黛盒子，看见里面一瓶底。

陈家娴走进卫生间，把底拍在脸上。

昨夜再多疲惫和伤痛，在底掩盖下，最终都消弭于无。

当然，陈家娴知道些伤痛并未消失，它们只再被看见。

许就体面，用虚张声势，掩盖生种种泥泞。

她掀开刘海。

昨夜伤口再流血，凝固成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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