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只有一扇小小的排气扇,房间里一览无遗。
只有自己刚刚坐的地方的对面有一个和房间风格很不搭的那种旧旅店老式单人床。
床上面放着一套可能是白色的干净卧具。
原谅男人的近视,距离那么远,只能看到是白色的枕头、床垫和被子。
至于上面干不干净,有没有污渍得一会儿凑近了看。
“额,厕所在哪里?牢房也得安排厕所啊,让我就这么拉地上么?”
男人向来者提问到。
其中一个鼻涕兽走上前来,男人看到对方端来一个托盘,离太远,男人看不清,但气味告诉男人,这是吃的。
而且,有荤菜!
男人起身上前,看清托盘里果然放了两根烤裂开皮的烤肠、一个羊角包。
而另一个鼻涕兽手里则抱着一大瓶的纯净水。
“给我吃的?”
男人手指了指自己。
“是得,吃吧。”
这两只鼻涕兽破天荒地跟自己有问有答,不过也没深入交流,放下食物就走了,并没有回答男人上一个问题的打算。
男人看着放在地上的食物托盘,没有过多纠结便拿起来吃了。
人在屋檐下,真有问题,吃与不吃都是死路一条。
男人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咀嚼,为的就是让每一口食物多在自己的口腔里待一会儿。
之后的两天,鼻涕兽每天准时给男人送两顿饭:顿顿有肉、有面包和水。
可惜男人想吃法易路岛特产浆果的要求却没能得到满足。
排泄问题则是送来了一个空桶,每天都会有另一个鼻涕兽来进行更换。
吃饱喝足却没有人交流,也没法获取外界的信息,男人变得越来越暴躁,他试图攻击前来送饭的鼻涕兽。
但赤手空拳,外加被脚镣和手铐限制,使得他连那些鼻涕兽都打不过了。
男人像一头被圈养的套上嘴套的大灰狼,被村中的孩童拿着石头和食物无情戏弄。
不用再去担忧下一顿吃什么,不用管住宿地的变更,不用再去害怕被凶残的数码兽袭击,没有了这些事物的牵绊。
父母,妻子和孩子的影像即使不是在睡梦中,也会出现在男人眼前,叱责男人的不负责任和不告而别。
仿佛无时无刻都能看见他们的脸庞,听见他们呼唤的声音。
每次梦中都是回到了温暖的家,但醒来就又是这冰冷潮湿的地牢。
为了防止自己被感性思维彻底摧毁,男人开始了锻炼,没有器械,就只是普通的自重训练,以肉体的极致疲惫来抵御精神上的折磨。
男人有预感,自己应该就快要见到绑架自己的“幕后黑手”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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