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无其事般看了宋国公夫人一眼,语气漠然:“遴选驸马不是小事,怎能急于一时?”
宋国公府是她母族,前世她对宋氏一族很是宽容,可换来的却是宋国公私扣军饷,欺君罔上!
后来京城失守,也是她的好舅舅和舅母亲自开城投降!
若没记错,今日周玥入宫,应该就是为了她遴选驸马一事!
前世周玥想方设法要让她吃喝嫖赌样样沾边的娘家内侄做她的驸马,还在遴选驸马的宴会上做了手脚。
若不是当时她听人说封行晟出了事,喝下有问题酒的便匆匆离场,恐怕就要失身于她那个无能的内侄!
但最后中药的她闯进封行晟房中,却让封行晟更加笃定她别有图谋,对她厌恶又恶心。
想到封行晟,卫映欢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些。
“这选驸马,是要细细挑的,臣妇一直挂念着这事呢,想着公主不如举行一场宫宴,将适龄的贵族子弟都唤进来,细心挑挑?”
周玥附和着她,心里却有些犯嘀咕,长公主一向是好说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宫宴有什么意思?”
卫映欢意味莫名的扯起了唇:“本宫要的,可不是只会耽于享乐的公子哥,那些个酒囊饭袋,也配尚公主?”
周玥莫名觉得她意有所指,再想起自己想让内侄尚公主的事,莫名有点心虚。
“那,那公主的意思是?”
卫映欢漠然扬唇:“听闻京郊的黔灵山上有一对大虫作乱,不如便在春狩时遴选驸马吧,谁能单枪匹马猎下那两头老虎,谁便有机会尚公主。”
猎虎!
听见这话,周玥的脸色有些白。
先前春狩可都是小打小闹,在皇家猎场打些狐狸獐子图个趣儿,公主这次怎么会想到猎虎!
她本能想要劝卫映欢打消主意:“公主,您千金之躯”
“本宫七岁,便跟父皇出征了。”
卫映欢扬唇:“先前宋国公夫人交上来的名单,本宫也瞧过,到时候会一一邀请,若是有人不来,本宫可就要思量思量,到底是真倾心本宫,还是另有图谋了。”
这句话敲打下来,周玥的脸色更加难看,“欢儿,舅母都是为你好”
“国公府莫不是连尊卑贵贱都忘了?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不等周玥话说完,卫映欢便沉着脸打断她的话。
霎时间,周玥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卫映欢。
然而,触及卫映欢冷漠的寒眸,周玥心头猛地一颤,不得不垂下头,陪着笑尴尬道:“臣妇记住了,还望公主恕罪!”
“既然知错了,夫人就该记住,皇宫不是国公府的后花园,日后再要进宫,按照规矩递牌子吧。”
而另一边
封一见封行晟望着重华宫的方向,忍不住为自己主子不平:“主子,您管她做什么呢?哪怕您喜欢她,也不是这样喜欢的,再说,她都要选驸马了”
封行晟的眼神忽然变冷:“选驸马?”
封一被他那目光吓得一瑟,讷讷道:“是啊,宫里宫外都传遍了,长公主邀请京中适龄的贵族公子参加春狩,谁能单枪匹马猎下京郊那对大虫,谁便有机会尚公主。”
封行晟慢慢攥紧了拳。
许久,他冷声道:“为我准备弓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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