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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第3页）

她开始找话聊。

聊，又能聊得目很明显。

她问起今早，他也撑伞。

他说，披件薄氅衣就够了。

若非大，平时撑伞总显得矫些时候，伞给小姑娘偏爱。

说话时，他里氤氲着酒气，连带着话语都被酿得醉醺醺。

一去间，她能问出用消息。

蔡逯答得很巧妙，既会暴露他自己，又能制造出暧昧氛围，引她沦陷。

他敛眸把玩酒盏时，她就垂下提醒：“客，务时间到了，要换值了。”

其实她直接下值家就好，但稻香坊里一向多劳多得，她与别姑娘换了值，主动干起其他活儿，能多得几吊钱。

鲁大见她到坊里搬酒缸，对一旁默默观察蔡逯说：“小冯批小姑娘里最勤奋上进。

她很缺钱，但凡活计，但凡她能干，她一概包揽。

她汉子力气，但逼着自己每锻炼，连搬酒缸种苦活儿也要抢着做。”

鲁大指着院外，“小姑娘真容易。”

坊空荡，她在一排排酒缸中艰难移动。

她系起襻膊，惨白细条胳膊连着指节泛红手，环抱着一摞小酒坛，往棚里搬。

蔡逯解：“她穷到了个地步？”

鲁大叹气：“很难与爹娘断亲。

她挣得少，但兜里一钱，她爹娘就要。

小姑娘孤立无援，自己在外面累死累活，去要养活那糟心一家。”

再一抬，看到她皱眉苦脸地躬着身。

蔡逯心一紧，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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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

蔡逯把酒缸抬到旁边。

灵愫赧然道：“手一滑，酒缸就砸了下。”

她想说事，但又想说谎，何况她真很疼。

她说：“脚趾好像被砸到了。”

再过神，她就坐在了医馆里椅子上。

蔡逯贴心地找了女大夫给她看伤，自己则站在屏风另一侧，问大夫伤要要紧。

“要紧，”

大夫说，“敷七药膏，活血化瘀就好。”

但走时候，大夫给了灵愫一拐杖。

蔡逯提议，要她乘马车去。

她说用，“蔡衙内，又欠了你一个。

你照顾，真知道要偿。”

蔡逯：“那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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