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爱妃怔忡之间最大的期待,说的是要离开?”
这话与江云娆昨晚的话语与态度截然不同,分明又是在撒谎了。
江云娆在心底大喊冤枉啊,自己好久说过的,没有说过嘛……
她双手扳着裴琰的手掌,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她甚至不知道裴琰的眼神里为何会有一些恨意与怒意。
真是伴君如伴虎,前两句还好好的,后一句居然都掐自己脖子了。
裴琰掐脖子,生生逼出了她的眼泪。
江云娆湿润的眼眶发红,惊惧泪眼的看着他,不再挣扎着发出一丝动静。
裴琰忽的松开了手,江云娆在泉水池子中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不敢再靠近此刻如野兽一般的他,眼底的惧意更浓了。
裴琰道:“你是朕的妃子,妃子离开皇宫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大周亡了;另一个是朕死后你需要殉葬。”
江云娆害怕的看着裴琰:“臣妾知道了,臣妾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
裴琰恢复那副淡漠阴冷的样子:“朕不喜你说离开的言语,这辈子都不要再说了。”
江云娆:“知道了……”
二人在池水中的距离相隔得有些远了,江云娆完全猜不到下一秒裴琰又要做什么,感觉离得远远的才有安全感。
裴琰起身坐到了岸边的躺椅上,一手扶着额头,他近来的头痛症状愈发明显了,眉心紧紧皱着。
江云娆看见了,但是想着裴琰刚刚掐她脖子,是完全不想搭理的。
可是自己如果不将裴琰给哄着捧着的话,那往后就不是掐脖子了,可能要她小命了。
江云娆清了清嗓子:“皇上可是头又开始痛了?”
裴琰点首。
江云娆:“那臣妾去告诉福康公公,让公公叫御医来?”
裴琰似乎不满这个答案,冷道:“你不是自己学了点医术加膳食的新玩意儿?为何藏着掖着不拿出来?”
江云娆瘪嘴,呵,上次拿给你的时候你都干什么了?
别以为她性子好说话就不记仇了,她心眼小,记仇的很!
勉强扯出一丝微笑:
“那东西也是臣妾第一次做,做着玩儿,想来也没什么用。
皇上还是让御医来看诊的好,臣妾可不敢乱给皇上喂东西吃。”
裴琰命令道:“硫磺泉泡好了没有,泡好了就照着那日的分量再做一份来。”
江云娆能干什么啊,她有那个胆子拒绝吗,肯定是没有的……
“臣妾泡好了,臣妾这就去。”
说完,人就从池子里起来了。
裴琰在她背后道:“不用你亲自做,手伤了就歇着,让下人做,你指点就是。”
江云娆糊弄的应答过去了,赶紧跑回自己的小厨房,用那些剩余的材料做起来,一刻不敢得罪那位阎王爷。
这东西一开始就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加上是与药材相关,她还需要用到称药材的小秤反复测量,
就是怕剂量出现问题,所以做的时候一直都是加倍小心,根本不敢假手于人。
没过一会儿,裴琰便换好了龙袍从硫磺泉那边走了过来:
“朕有事要离开一小会儿。”
江云娆心中大喜:“那臣妾就不做了吧,等皇上有空再来尝尝。”
裴琰背着手:“一会儿还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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