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送刘矮子回村医务室,母亲一边用柴火烧起热水,一边从温水壶里倒出一碗水,把药分开后让我吃药。
有几种大小不同的白色的药我已经顺利吃下去了,轮到吃最后三颗麻黑色的小药片的时候,一颗小药片贴我喉咙上面下不去,瞬间令我一阵干呕,把刚才吃的药和喝的水全部吐光了。
母亲耐心的铲了一铲草木灰,盖在我吐出的呕吐物上,铲了几下,动作熟练又利落的用扫帚打扫干净了。
先前吃饭吐的时候呕吐的也是母亲铲的草木灰打扫干净的。
农村很多肮脏的东西,都是加一点草木灰在上面,我家的鸡鸭鹅在院坝拉的粪便,也是每一堆上面,倒上一点草木灰,然后铲几下,再打扫干净。
母亲说:“三娃,等一下再重新吃一次药吧,我先给你热敷一下额头。”
说完母亲把热水倒进搪瓷的铁洗脸盆里。
洗脸盆底面印有一条红色的吐着泡的金鱼。
看着母亲把热水倒进搪瓷洗脸盆里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了以前父亲刚买回这个洗脸盆的时候,我们玩洗脸盆的画面。
我们姐弟三人都争着玩这个盆,在盆里倒上一点清水,期盼着金鱼能变成一条真的金鱼在盆里游起来。
我们这些地方的水域没有金鱼,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金鱼,所以我们都特别希望看见真正的金鱼。
然而洗脸盆底的金鱼图案是不可能变成真正的金鱼;我伸手到盆底,模拟抓金鱼的样子。
可能是我抓金鱼图案的样子特别傻特别滑稽吧,两位姐姐看着我哈哈直笑。
父亲和母亲看见我们玩得这么欢快,也在旁边乐呵呵的。
我把手拿出洗脸盆,盆里的水荡起的涟漪像砍掉的大树时看见的年轮一样,一圈套着一圈的;荡起的涟漪从我手入水处,从中心往四周扩散移动着,直到击打着盆的内壁。
如果这个盆里的水是一片大海,这涟漪就会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击打着海岸,我就是掌管这片海域的神;盆底的金鱼图案,在这一圈圈涟漪的波纹下,仿佛在游动一样。
姐姐们也过来荡着盆里的水玩。
思绪飘飞在回忆里时,母亲已经弄好了热毛巾,在我额头上热敷起来。
然后用另一条热毛巾,给我擦拭胳膊腋下和大腿窝,帮我物理降温。
父亲回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一些,然后叫我重新吃药。
这次我就先吃了三颗难吃的麻黑色药片,不知道是甘草片还是麻黄素片,反正那种味儿特难吃。
这次倒是顺顺利利吃完了药,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又做起了那个恐怖的梦来!
梦中依然是我拖着那个二十八英寸的行李箱,然后我蹲下来撬开了箱子,里面腐烂的手爪向我抓来。
我吓得拼命的跑,却怎么也跑不动,我想喊救命啊,却怎么喊还不出声。
手爪越来越近,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
感觉生命要到尽头了,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我!
突然我就被母亲摇醒了:“三娃儿,怎么了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啊?”
我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妈,我又做那恐怖的梦了!”
妈妈紧紧搂着我:“三娃别怕,妈妈在呢!”
父亲也醒了,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三娃别怕,爸爸也在!”
我在父母的关注下默默的睡着了。
一晚上又被吓醒了几次。
早上起床后,已经不烧了,但是精神萎靡不振,饭也不吃,就傻呆呆的呆,药也不吃。
母亲见我这种情况,就对父亲说:“孩他爸,三娃这种情况不对劲啊,我们等一下带去找一下徐婆婆!”
父亲说:“咱们吃完饭就马上去吧!”
徐婆婆是一个神婆,跳大神的,方圆几个村有小孩受到惊吓或者遇到其他玄妙的问题,都去找她。
传说她化一碗符水,喝了就管用。
在文革期间,她是被戴着尖尖帽开批斗大会批斗过的,现在又重操旧业,用封建迷信那一套来坑蒙拐骗善良无知的老百姓为生,或许她内心的认知,并不是封建迷信,而是世界上真有神秘未知的事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本文文案末世大佬打丧尸,一不小心打进了一本女主重生的年代文里,成了爹不疼娘不爱还被丢到乡下插队的炮灰女配。风知意顿时乐了艾玛,终于不用整天提着脑袋跟丧尸拼命,赶紧咸鱼躺平。至于缺衣少粮风知意...
5月,春风和煦,万物复苏,暖阳点亮了整座大苹果城。...
剧情版文案在短短一年里就因各种天灾人祸失去了八任领主的莱纳城,已于贵族中有了受诅咒之地的可怖名声。而这座臭名昭著的受诅咒之城,终于在春天结束之前迎来了一位拥有阳光般灿烂的金发如...
丁鹏是个酒鬼。丁鹏也是五个孩子的父亲。你没看错,确实是五个孩子四女一男,女儿个个漂亮,儿子别哭了,过来了过来了,不好意思,一会儿再写简介,儿子哭着要奶呢,话说金鹤奶粉二段泡的时候和水的比例...
戚若以为等自己年岁到了会被后娘随便嫁给一个汉子,可她没想到她后娘如此之狠,竟将她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傻子,还好还好,这傻子总算还晓得疼人...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进来看看吧,反正前二十章不要钱狗头。聂然出生不到一个月,被重男轻女的奶奶掐到昏迷扔到乱葬坑,又被同村聂独眼家的大黄狗叼回家,从此由聂独眼收养了。十六岁这年,聂然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