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说话比往常的柔软多了些明显的刺。
沈斯京勾着嘴角,反唇相讥:“和你那小奶狗一样,我挑衣服眼光不行,需要一个审美好的媳妇,能帮忙选衣服。”
这是在商场里他第一次见唐闻白时,唐闻白朋友对宋茉说的话。
听出了他在阴阳怪气,宋茉冷光斜睨他一眼。
沈斯京惬意起身去浴室吹头发,吹风机轰轰响,脑海三番两次闪过宋茉那张熏然欲醉的脸,心里有点发痒,头发吹到三分干就踢踢踏踏下了楼。
回到餐桌时,那一大瓶红酒已经少了一大半。
他重新坐在宋茉对面,目光扫向她。
宋茉纤手握着冰鲜的玻璃酒杯,晃动漂亮鲜红酒液,仰头,慢悠悠啜饮,似天鹅般的脖颈伸延,肌肤仿佛蒙上薄薄嫣粉,长袖往下坠,露出白皙的腕骨,上面一点点灰印。
沈斯京瞳孔浓黑如墨,紧紧盯着她泛红的脸颊,眼睛微微赤红。
他迅速将酒一饮而尽,掠了眼她的手腕,又飞快收回。
“手怎么了?”
“前阵子不小心被烫伤,已经好了,留了点印。”
沈斯京微微蹙眉。
说完,宋茉忽然抬眼看着他,眸光微闪,声音轻柔:“你要摸摸看吗?”
男人一顿,抬睫和她对视,面庞沉静如水。
宋茉将手平放在桌子上。
她穿着毛衣,袖子长到半遮住她的手背,但她没挽上去,仿佛静待着他的选择——如果想摸,就自己撩开这袖口。
片刻后。
沈斯京喉结滑滚一下,伸出手,极缓、极慢地,稍许试探地,将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探进她白色针织毛衣的袖口里——他没选择撩开袖口,而是伸进去,藏起来。
然后,粗粝指腹顺着她手背细瘦的青筋,一路滑至她的手腕肌肤,停顿,两人呼吸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滞。
过了一会儿,男人指节微动了动,他盯着她,开始了缓慢的摩挲、磨缠。
一下一下的,在那点皮肤上来回轻滑轻抚,空气中隐晦传来皮肤摩挲的声音。
轻轻的、窸窣的、压抑的。
两人在昏暗的光线里,默然对视。
沈斯京沉着呼吸,手指继续慢慢抚着,力度忽而稍重,宋茉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言不发静静看着他。
同时陷入微妙的沉默。
犹如气泡藏在平静的海面下,微微汩汩冒着泡。
气氛变得缓慢,黏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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