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我对不起你。”
“可是竹馨”
顾明珠凄然一
笑,泪水滚滚而落,“你六岁到我身边,与我同吃同住,同坐同息。
主仆十载,我待你,如姐妹,如好友,不说责骂殴打,便是一句重话,我都不曾说过。”
“对妹妹,我有愧在先,她的所作所为我不敢指责。”
“可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这一句话问出,她已泣不成声,“究竟我哪里对你不住,你要这样害我竹馨,你要把我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正如顾明珠所说,她
们主仆十载,早有了默契,竹馨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明白了顾明珠的意思。
双唇一抖,竹馨脸上便浮现出痛苦、自责、悔恨、愧疚
做出愧对顾明珠的样子,她眼神闪躲,故意不去顾明珠的眼睛,仿佛愧疚到极点,“小姐我我”
“我只当瞎了,只当我错认了你”
顾明珠悲痛欲绝,几度哽咽“只当、只当我没有你这个丫鬟,此后,你我恩断义绝”
说完,她膝行至顾士元面前,挺直了脊背,仰起了头,任泪水在眼窝里打转,柔弱又凄凉,“爹,手串是我拿的,竹馨也是我指使的,她听命于我,不得不这么做。
罪魁祸首是我,我认。
爹要打要罚,珠儿毫无怨言。”
说完任命地闭眼,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竹馨惊慌地摇头,声音尖锐,“侯爷,小姐是冤枉的,您不能冤枉她。”
“我招我招”
她护主心切,语气焦急,生怕说慢了,顾士元会错怪顾明珠。
“手串是我拿的,是二小姐让我拿的,她说手串有问题,让我赶紧丢到水里去,迟了,会给顾家带来祸端。
我信了二小姐的话,就把手串扔了。”
她惶恐地摇头,害怕极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手串是御赐之物,我不敢说手串是我扔的,我怕姜小姐会怪我,我怕侯爷会治我的罪。”
“我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二小姐是想陷害小姐,便是拿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听她的啊。”
“小姐小姐”
竹馨掩面大哭,肩膀激烈地耸动,“竹馨该死,是我害了您,是我连累了您我不配您对我这么好”
“可是侯爷,小姐真的不知情,您不能冤枉好人呐”
她痛心疾首、悔恨交加,重重把头磕在地上,便维持着以头抢地的姿态没有起来。
竟然是这样吗
那珠儿,岂不是受了大委屈
他刚刚还重重打了她一耳光
目光落在顾明珠含冤受屈、高高肿起的脸颊上,顾士元心神俱震、目光复杂,显然已经信了。
而宋婉芝眼神挣扎,手足无措,不知究竟该站在那一边。
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什么,明曦神色淡淡,进一步阐明情况,“刚才拦住竹馨的人是我,装病帮助竹馨出门丢手串的人是顾明珠。”
“既然她们主仆偷了手串,那今日荷花宴一定无法善终,为
避免出乱子,我极力阻拦,想把竹馨留住,想把手串留下来。”
只要竹馨不出门,没有机会扔手串,她便只能退回去,悄悄把手串丢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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