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的肩膀和小片胸膛露在水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他摘掉夭夭头顶的花瓣道“太脏了。”
李府的环境和味道让他不喜,不多洗几遍澡他身上不舒服。
旁边燃着熏香,容慎又从浴桶中泡了这么久,此时他身上香气浓郁极为好闻,夭夭凑近他闻了闻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噗嗤笑出来。
“云憬比姑娘还像姑娘。”
她都没容慎活得这么精致,伸着爪爪往水中一捞,“竟然还用花瓣泡澡。”
“这是幽昙花,除异味的。”
容慎解释着。
随着夭夭这一搅,铺满花瓣的水面空出一块,露出水下修长笔直的长腿。
容慎这会儿可是什么都没穿,伸手抓住夭夭的小爪子,他将小兽从身上拎下去,“出去等我。”
他要穿衣服了。
此时屏风外的烛火已经燃到最后,只剩一缕残光勉强支撑。
夭夭不太敢出去等他,它过着嘴瘾找借口,“怕什么,我刚刚在水里都光了。”
哗啦
外面的烛火彻底熄灭,缕缕烟雾顺着灯罩飘出,房中陷入黑暗。
熏香缭绕下,容慎长腿一迈从浴桶中出来,他拎起屏风上的寝衣披在身上,动作慢条斯理。
“都光了”
黑暗中,容慎的声线冷清拖长。
夭夭一个激灵,不清容慎的脸后,单听他的语气让它意识到问题,赶紧回道“没有”
是它大意了。
当了几年的小崽崽,夭夭习惯了逗小白花让他害羞,总是会忘她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不适合再同他开这种的玩笑。
用爪爪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嘴,它赶紧解释“水下全是花瓣,我毛毛太长糊到了眼睛上,其实什么也没到。”
这是真话,然而小白花好像不信它了。
极轻的嗤笑在黑暗中传来,容慎整理好衣服走向贴着屏风而坐的小兽,把它抱起来道“你也要洗洗。”
它这是被嫌弃脏了吗
夭夭觉得,容慎一定是嫌弃它从李府出来没有洗澡qq。
等它洗完澡从屏风后出来,房中已经燃了新烛,依旧是加了厚重的灯罩,整个卧房昏暗朦胧,夭夭顶着半干的毛毛跳到容慎腿上,不解道“你为什么要加灯罩。”
这房中暗淡的让她感觉压抑。
容慎找来干净的浴巾帮它擦拭茸毛,低眸随口解释“晚上我不喜欢太亮的光。”
可以前为了顾及夭夭,每到夜晚卧房中都燃了数支蜡烛,亮如白日,他从未表达过自己的喜好,所以夭夭也从不知他喜欢夜晚。
这是第一次,容慎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喜。
“那以后我就不点太多蜡烛了。”
夭夭还挺高兴容慎能有自己的喜好。
容慎因以后二字动作停顿,修长的指插入软蓬蓬的毛毛中,他耐心帮夭夭梳理了好了一身茸毛,“快睡吧。”
夭夭如今的体型比之前大了好多,无法再缩入容慎的衣襟里,它窝在榻内小小的一处角落,抱紧大尾巴蜷缩成了一只毛球。
容慎怔了下,侧身而卧面对着夭夭,他望着眼前的毛球迟疑,“不变回来”
夭夭唔了声回道“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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