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这个了。”
时希大手一挥,挥出了一种领导视察的气质来,他晃荡着左手手腕上的银色约束环,对景渊说,“我还有不少未完成的事业呢,不把这个鬼东西搞下来,我可不甘心。”
提到这一茬,景渊登时想起上周六无意听到的电话内容。
既然时叙找了人来调查他与时希,那凭时家的人脉,查出实情来恐怕仅仅是早晚的问题。
作为好友,景渊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时希,让时希多加注意,最好给时叙的探查设计点障碍。
然而,作为时叙的雌君,景渊又否决了先前的想法,他其实很好奇时叙得知真相后究竟会怎么做,所以,如今不如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发展,静观其变。
“你没事了吧我们上班已经迟到了。”
景渊没有接时希的话,他了通讯器上的时间,抬腿便想朝外面走。
可时希叫住了他“喂,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景渊只好停住脚步,回过身,只见时希伸手从胸前的口袋中摸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小纸片,以食指和中指夹着,冲景渊递了过来。
景渊接了,三两下展开白纸,纸上写着四五行字,是时希的笔迹没错。
景渊默了一遍,问道“你这是”
“学校班级,还有房子的地址,最下面那两个通讯号码分别是校长和房东的。
你明后两天可以抽个时间打电话问问,或者去,方便的话把裴伊和桃浪也带上,让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赶紧说,要是没问题,这个月底搬家,下个月一号入学。”
时希向景渊眨了下眼睛,他扬着下巴,一脸“我是不是超厉害”
的表情。
景渊瞬间不知作何感想,顿了顿才道“你都给他们找好学校和住处了”
“嗯,你不是也在找”
时希解释道,“说实话,以他们俩的情况,你联系的那些学校是不可能的,找所一般的中学就差不多了。
要是他们愿意好好学,将来能考一个好的大学,要是不努力,正经事儿也能找个干,全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另外,我也不希望裴伊他们和你们住一起,况且你很不喜欢桃浪吧”
“也没有,还行。”
景渊摇了摇头,虽然桃浪总有些讨好时叙的意思,但幸好他算是有分寸的,并未作出真正出格的事情。
桃浪和时叙毕竟没有任何关系,时叙带他回家来明摆着只是临时起意,站在这个角度来,曾寄人篱下的景渊勉强可以体会桃浪的心情,是以他对两个小孩皆多了一份宽容。
时希脸上立即写满了“不相信”
,他笑嘻嘻道“少来,你还没跟时叙在一起时,都会为了他早晨对雌虫警卫笑了几次而吃醋,现在家里多了两个新人,你反倒没感觉”
“你能不能偶尔正经点”
景渊没搭理时希,他拉开隔间的门,走到洗手台旁,挤了点绿月亮洗手。
时希也站到景渊隔壁的洗手台边,他一边冲手,一边不可控制地想起中午时冷淡得犹如刚从冰渣子里捞出来的祁宣。
下一秒,时希猛吸一口气,并拢手掌捧起水,毫不留情地呼了自己几脸。
之后,景渊和时希一起出了一楼的洗手间,乘坐电梯去了各自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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