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时掐断思绪,又点儿好意思。
他必须得向自己说明,他只打个比方,娄念并诱惑到他。
屋内空气像于无知觉间升温,他在原处坐着越面红耳热,朝桌上张望张望,捉过茶壶,就要往娄念用过小药碗里加些凉水。
一饮而尽,应能降暑。
提起茶壶柄了,他才觉自己手心都在冒汗……好煎熬。
一定可能,娄念脱得慢,而他自己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想得太多太杂,对时间流感知失误。
哗啦哗啦——
茶水从壶口倒入碗中。
荀锦尧走神间,好像听见娄念笑了一声,又很快憋。
待他多想,忽觉得前投下一小片影,他正要抬头,视野里显出一只似曾见过手。
那只手按在他腕上,手主着笑音,道:“流出了。”
“……嗯?”
荀锦尧微微一愣,消化耳边听话语,聚焦视线一瞧,真洒了出。
他手里水壶刚刚被娄念顺手放了桌上,唯余洒出茶水蜿蜒成一道细细水流,向着桌旁、他身前流动。
“要沾了哦。”
紧要关头,荀锦尧听见娄念好意提醒,正欲动手处理,忽觉被娄念握手腕传拉拽力道。
动作间微风掀起,烛险些扑熄。
一瞬乍明,荀锦尧看见素白袖摆飘然而落,暗沉绯一晃而过;一瞬乍灭,荀锦尧听见一阵噪声吵耳,该椅子吱扭划过地面,桌边水珠啪嗒滴落,洇出小块深。
焰剧烈窜动摇晃,逐渐稳定跳跃在烛芯上,室内一片通明。
视野恢复,荀锦尧睫毛颤了颤,感知身前另一温热气息,看清近处白衣料与几缕墨黑。
几乎于一刹那,荀锦尧猛然神,欲要往退:“抱歉。”
他些尴尬,他捅篓子,娄念连衣裳都穿多少,要帮他忙。
可他退开,娄念手攥他松,察觉他要离开动机,引着他按在自己前,与他丧丧地道:“阿尧,伤好,你撞得好疼。”
“个……”
荀锦尧动作僵了,在原地杵了片刻更觉难,沉默一会才道,“非意,沾点水什,再类似况,你便护好自己,别管了。”
娄念笑了下,知否如他所言因伤所累,笑容些疲惫与勉强:“如下次再说,现在话……你且帮看看伤可好?”
他声线弱弱地请求,带着荀锦尧手往身前蹭了蹭。
荀锦尧看娄念口,衣带除,外衫褪,只余里头一件,那处衣料半遮遮,上手一掀估计就能轻而易举地令其景象显现。
一定可能,刚才仓促动作间,他又无意牵扯了娄念伤口。
他觉得心虚,好声哄劝道:“你把手拿开,样容易看了。”
娄念像犹豫了一会,扯着荀锦尧袖口晃悠两下,小声与他嘟哝:“那你轻点,怕疼……”
荀锦尧应下了,由着娄念扯完了袖子,才上手要去撩娄念身前轻薄衣衫。
扒开衣裳,荀锦尧视线最先落在娄念白皙莹润皮肤,纹路清晰肌线条。
论道理,荀锦尧觉得自己该如方才一般默默赞叹一下。
但,现在他个必须提出严重问题……
谁能告诉他,说好伤口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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