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内心对林云生有芥蒂,不愿与他亲近,林云生对她亦无感情,可她仍做着一个合格的夫人。
早在跟林云生成亲,她便将钟承毅当成了内心深处的一个梦,却不想,而今,林云生穿了她的梦,并帮她做了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可偏偏林云生放弃的,是他用了半生努力得来的,那丞相之位,是他大志的体现。
不管苏安宁作何感想,林云生前脚离开,钟承毅后脚也没苏安宁一眼,让下人把这间屋子落了锁。
有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做铺垫,在她嫁给林云生这十几年来,仍锲而不舍的写了无数封慕她的信件的钟承毅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似乎也有了解释。
可笑她自溢聪明,却被人利用了个彻底。
钟承毅再次出现在苏安宁眼前的时候,他的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杯盏,“喝了吧”
此时钟承毅的眼眸子中是一如既往的深情。
可恨,她竟然才清这情谊的虚假。
“他怎么样了”
“死了。”
似是戳中了钟承毅的高兴之事,他满是畅快,“他一生精明,自以为牺牲了自己的前途,就能换取你的幸福,可是他却没想过,他没了,我怎么会留下你这个污点。”
心,痛到窒息
然而这痛意却并不是来自于钟承毅,而是来自于林云生的死讯。
他是因她而死
巨大的恨意翻涌,苏安宁拔下头上的金钗,对着钟承毅的胸口狠狠的刺下。
钟承毅却像是一早就料到了她的举动,闪身一边,并强行给苏安宁灌下了毒酒。
意识朦胧间,苏安宁想起林云生离开前她对林云生做的口型,她说她是清白的,而林云生的回答是“我知晓。”
那是毫无疑问的信任,那是她无法承受的情感。
冰冷的液体滑入喉中,带出难言的辛辣,毒酒发作带来的痛楚仿佛将全身给撕裂成了几半。
苏安宁的手陡然抓紧了身下的被褥,大汗淋漓的醒来,秀美的眉毛微蹙。
一旁伺候的丫鬟见状赶忙心疼的拧了帕子给她擦汗,口中念叨着“小姐,可是又魇着了。”
躺在床上的少女约莫十三四岁,正处于蔻年华,模样却是生的极好,红唇不点而赤,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欲说还休,的人心儿软。
可是
想着那事儿,丫鬟又叹了口气,轻声安慰着“小姐,你也不必太过于忧心,好好养着身子,这事儿夫人总归会有办法的。”
夫人
苏安宁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浑浑噩噩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她听着熟悉的声音,有些不确定的开了口“你是,红芍”
丫鬟擦拭的动作一顿,忽而慌乱起来,“小姐,你这是怎的了不认识红芍了吗是不是落水的时候不小心撞着头了,得,得去找个大夫来。”
她说着就要往外跑去,苏安宁一急不由咳了几声,待气息平复下来,方才道“无妨,只是头有些昏,一时没反应过来。”
红芍早已疾步倒了一杯水,眼眶红了一圈,“小姐莫急,喝口水润润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子了。”
要知道,平日里小姐说起话来如玉落珠盘,好听的紧,哪里有过如此狼狈。
红芍鲜活的表情让苏安宁顺势接过了白瓷茶杯,她就着边沿抿了一小口,心中却是怔怔然,莫名生出一股荒唐感。
红芍是她未出阁时的大丫鬟,做事体贴细心,但是在她出阁前夕却不小心染了恶疾去了,算起来应该也有七八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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