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叔还欲挽留,走在最后的辛未冷冷回头,握剑的右手动了动,剑鞘银色光芒划过。
堂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说是大房院子,不过从前院堂屋旁往后走了几步,就到立在正房门口的罗氏。
这里比前院还要破败,西厢房上的窗户纸破了几个大洞,屋檐下掉落着几块被雪压掉的碎瓦。
“夫君。”
罗氏轻唤,脸上泪痕未干,眼睛肿成了两条缝。
她眯着眼了好半会才到后面的宁于墨,神情顿时一僵,慢吞吞地福了福“大伯。”
“先进去岳丈大人吧。”
宁于砚撩开门帘走进。
屋内比屋外状况要好些,淡淡的檀香味充斥着屋内。
外间正中间摆着张宽大案,上面摆满了墨,左边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墨宝,右边则是被到顶的柜所占据。
确实是他岳丈大人的品味。
“父亲在里间躺着。”
罗氏扭捏地指了指里间,眼神有些欲言又止地扫过宁于墨。
“大哥都来了,不进去拜见于理不合。”
宁于砚回眸,直接用罗家最在乎的礼法回了过去,他可不想岳丈又找着机会训他一通。
但罗杉文眼下显然没法教训宁于砚,躺在床上的人紧紧闭着眼,花白长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若不是呼吸还算平稳,两兄弟都要以为人不行了。
“你岳父只是有些受寒,咱们到外间去说话吧。”
刘氏从床边的椅子上站起,勉强地冲两人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宁于墨用肩撞了撞宁于砚,朝床上之人虚虚点了点下巴。
这满屋子的酒气,明明就是喝醉,偏生刘氏还要欲盖弥彰地说是生病,也难怪罗氏不想宁于墨进来。
当年意气风发的罗杉文竟变成了这幅模样。
走到外间,刘氏坐到窗边,将窗子微微推开条缝瞟了眼外边,才冷淡地朝几人摆了摆手“姑爷快把玉娘接走吧,以后这罗宅你们少来。”
“母亲。”
罗氏大惊失色,匆忙扑到刘氏腿边,未语泪先流了满脸。
“辛未,我们与岳母有话要说,你请二叔他们先回去休息。”
宁于砚高声朝门外喊道。
“是。”
辛未应声。
没多会,外面就响起剑刃出鞘的声音,紧接是辛未不咸不淡请人离开的声音。
“岳母,罗家究竟发生了何事”
人一离开,宁于砚就连忙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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