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风琮,我饿了。”
她话锋一转。
不久前,床里窗柩上的明纸被两只鸟捅破,姜笺重新换过,锥刺股的风只能透过窗间缝隙跑进来一点,鱼肚斑白,朝阳初升,床幔里日光渐渐铺满,氤氲着淡淡微妙。
风琮躺在外侧,他枕的高,垂眼入目便是姜笺那双神情逼真的笑眸,仿佛日月清朗,遁乌云与无形,环在她前腰际上的手,拇指肚轻轻擦过隔着她皮肤的那层薄料,火撩意清,一床旖旎。
姜笺不能动弹,那温热的指肚滑过她腰际,弄得她身痒,身子想挪不敢挪,只能道:“我饿了。”
希望人赶快走。
“别吃了。”
风琮逗她道。
“要吃。”
姜笺反驳他。
风琮猛追不舍,“吃什么?”
姜笺心情颇佳,耐心道:“吃饭。”
“先换干净衣裳。”
风琮本来也是不想离开姜笺分钟,与人多叨了两嘴,他把胳膊轻轻从她腰际抽出,整个胳膊麻麻的,跟不是他胳膊似的。
姜笺看他捏着自己胳膊,解忧道:“不用,我用术法换就行。”
风琮捏麻掉胳膊的手,停了停,“昨晚为何不用术法?”
不是质问,也并非疑问,而是他只想知道姜笺脑袋瓜里一直在想些什么。
要是他现在并非她的夫君呢,要是她身边是别的男子呢,也能让旁人伺候换衣裳?
“不是,因为姜大夫过来也无用,我看你着急,想的缓兵之计。”
姜笺实话实说,其实她并没到能跟风琮坦诚相待的地步,尤其是床上。
昨晚她疼得厉害,也没顾上想个好招。
风琮回问道:“不是想吗?”
“想什么?”
姜笺没听懂。
“想让我帮你换。”
“不是一样吗?”
风琮不在心里说话,姜笺也不知他话中何意。
风琮穿好衣衫,回坐到床沿处,“那夫人说说,昨晚我帮你换衣裳,是自愿的吗,还是就只是为了缓解我的焦急。”
姜笺听懂了,她头无法抬高,连着视线也没高看,“自愿啊,然后心疼你啊。”
实话吗?她分不清,后者多点吧,可两句话在她看来没什么本质区别,不都一样吗。
心疼风琮着急她,才会一时情急啊,倘若没一点自愿,风琮也不能近她身,不是吗?
风琮离去时,给她把屋门轻轻阖上,她道:“元灿灿,我都知道你在。”
早在窗子雀跃进来第一缕阳光时,屋内便多了道身影,只姜笺看得到。
“哎哟喂,我的小颂安,你这伤被雷劈的好严重啊。”
元灿看着她衣衫上都是血,等风琮出去后,才敢说话,虽然她和颂安说话,风琮听不到,可还是避讳些,总归颂安喜欢的人不是外人,若当人面说,岂不是更加偷鸡摸狗,把人当外人看。
“别提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人?”
姜笺抬手给自己换了件干净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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