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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金国少年21（第4页）

要让他旁观完颜康去死，心理压力很大。

他是真心把完颜康当做兄弟的，这里面或许有燕还的移情作用，毕竟都相处这么久了，而且还是难得的双生子，要说完全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燕岫冷然一笑，下意识地想捻动手上的佛珠，突然意识到佛珠没带过来，放弃了这个动作。

他终究冷心冷情，在意的人寥寥无几，为了燕还，就算这个世界崩塌，所有的人为他而死，燕岫也会觉得值得。

他前去见完颜康，远远地看到完颜康在和一个红衣女子在街上拉拉扯扯。

燕岫完全没有避让的意思，带着下属走了过去，靠近后轻轻咳了几声。

完颜康转过头：“你怎么过来了？”

燕岫不赞同地看着他：“你们两情相悦是一回事，穆姑娘的名声是另一回事，你就不能替她考虑一下吗？”

完颜康不以为意道：“乱世中真情比名声更为可贵，又有什么要紧。

念慈身为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我说的对吗？”

穆念慈有些羞涩，低着头没有说话。

燕岫觉得完颜康有点耍流氓。

燕还昨天跟他说，这个哥哥向来孩子心性，又是在金国长大的，对汉人的礼仪不太在意。

他最开始并没有对穆念慈动心，只是见色起意，当街脱掉了女孩子的鞋子。

这不就臭流氓？

也就完颜康年纪小，长得好看，家世不错，武功又很高，赢了比武招亲的穆念慈，杨铁心才没跟他干起来，但凡换个性子烈的，都不能善了。

燕岫对穆念慈说：“嫂子。”

穆念慈愣住：“……什、别胡说……”

完颜康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他与穆念慈虚与委蛇，只是因为馋她的身子，根本没有想过履行诺言，真的娶她。

单说她是杨铁心的义女，就足够败坏完颜康对她的好感。

更何况她就是乡野女子，娶了她也没有任何助力，配不上金国王妃的位子。

现在燕岫承认了穆念慈的身份，完颜康有些担心假戏真做，以后甩不脱她。

燕岫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拒绝他。”

穆念慈道：“好。”

燕岫越想越觉得完颜康命好，穆念慈真是倒了大霉，才遇到他这个感情上的坏东西，给他生下儿子后，操劳辛苦，没有多久就病逝了，一辈子都搭在了他身上。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完颜康过来，拉住燕岫的手臂，“外面太阳晒，先找个地方坐一坐。”

燕岫跟着他到了旁边的茶棚，在阴凉处坐下。

燕岫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他喝了两杯茶，在完颜康带着疑惑的目光下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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