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有人曾越过重重荆棘,不顾那尖锐小刺在身上划出一道道可怖的血痕,非要翻过那一片望不见尽头的山岭。
那岭上的荆棘与普通的荆棘不同,每一株都泛着黑青,划破衣裳翻出的皮肉都冒出暗红的血,从胸到腰至脚踝,无一幸免,唯有身后的那一块儿,被他双臂挡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背在身上的人安然无恙,连一根狗尾巴草都不曾拂过。
长陵倏地闭紧双眼,好半天,才从那混沌的记忆力抽身而出。
又是那个梦,只是不再是雪地,变为了荆棘林。
仍不清背负她的人是谁,但不知为何,这一幕仿佛给她脑子添了一块铅,怪得很,又沉得很。
她望着这后林许久,觉得大概是受了这劳什子寒冰之毒的影响才频频到幻想,便不再多想,关上窗后回到榻上,运以释摩真气,配合南华针法,将寒毒一点一滴逼出体外。
诚如符宴归所言,寒冰之并非什么顽毒,最大的特点是能在顷刻间将人冻住,让人难以施为,经她一夜调息,已驱个六七成,想来再多给她一两日,自可不药而愈。
天一亮,符宴归便亲自来敲问候门,门开时,他目中微微一亮“你还在”
长陵“为什么我会不在”
符宴归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车驾都给你备好了,早点就在车上吃,如何”
“随便。”
长陵迈开步伐,让自己的脚步显得虚浮一点,走了几步停下来道“不过,你不介意让我一个人独占一个马车吧”
符宴归愣了一下,随即道“好,我骑马,你坐车。”
长陵“多谢照顾。”
从延陵至金陵,若是快马加鞭,那就半日的马程,只是符宴归考虑到马车颠簸,这才命大部队放慢步伐,饶是如此,待到金陵城门时,日头尚未落山。
带兵回都的第一要事自然是进宫面圣,长陵本以为姓符的会把自己一块儿捎上毕竟他说过要在沈曜跟前圆谎,出乎意料的是他由头至尾都没有提过这一茬,仅仅是将她送到符府,就匆匆的赶入宫中,甚至没有多派管的人手,反倒令长陵大为意外。
符宴归应该十分清楚,凭她的武功要甩开那点眼线可谓易如反掌,他费了那么大的劲把她揽在身畔,就不担心自己过河拆桥,直接溜去贺府报道
长陵他走远之后,正犹豫着要否将想法付诸行动,突然听到后园处有人叫了一声“师父”
,欢天喜地的奔了过来。
是符宴旸。
他着一身湛青色的官袍,本也算俊秀有范了,但搁长陵眼里就是个偷穿大人服饰的少年,毫无当官的风度。
他在长陵跟前刹住步伐,拉着她的手道“师父,会武宴后你去哪儿了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和小侯爷私奔了呢。”
是了,上回见面还是在会武宴上,时隔半月,再见到这个小徒弟,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既是符宴归的弟弟,老跟一块糖人似的黏着她,说不是代他哥监视她的都没有说服力。
但不知何故,也许是这一笑满嘴是牙的傻样,又或是自己手把手将他变废为材,对着符宴旸确实难生什么敌意,她淡淡一笑“嗯,是私奔了,不过被你哥抓回来了。”
原本笑的一脸的“久别重逢”
被这句话尬得不知怎么接下句,他下意识着长陵身后一小队侍从,嫌弃一摆手道“你们这么跟着做什么犯人啊”
其中一个侍从头儿抱拳道“二少爷,相爷吩咐我们要将荆姑娘平安的带回别苑”
“我师父来我家玩儿,当然得由我来带路,要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着心烦。”
符宴旸“哼”
了一声,不由分说带着长陵往别苑方向而去,那几人相互了一眼,保持几步远的距离跟着。
“师父,你猜我现在当了什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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