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眼眸中竟映着闻书砚熟睡的极佳侧颜,冷硬的轮廓线条,偏偏面相又如玉般,坚硬中有温润。
他睡着时也这么好看。
很快,沈知蒽意识到,她刚才不是在做梦,昨晚亲自说出的半个小时就好,竟然在这睡了一整夜。
她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物,和衣而睡。
再抬眼环顾,深色冷调,这里明显是一间男性卧室,所以,是闻书砚的房间。
他现在平躺睡着,没盖被子,而她的手真的搭在人家的小腹上,这就算了,她竟将他的衣服撩起了半截去摸的,啊啊啊啊啊……
沈知蒽赶忙抬手从闻书砚的腹肌上撤离,谨小慎微地将他衣服给悄悄拉下来,盖上,尽量平整。
然而衣服是尽量平整了,可她无意中看见了闻书砚的裤子,非常不平整……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沈知蒽在心里默念,可又没忍住多看了一眼,谁让她见识短呢,人总要见世面的。
不见世面,如何成长?
直到沈知蒽在心理上慢慢接受那个隆起弧度,收回视线,才猛地想起来看时间,竟然九点多了。
因为手受伤,老师给她调休了一天,但是闻书砚不需要上班的吗,他这几天可是忙得不分白天和黑夜。
沈知蒽想了想,趴在枕头上,用手指一下下戳他的脸颊,轻轻叫:“书砚哥哥,起床了,迟到了……”
闻书砚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朝着沈知蒽的方向,翻了个身过来,半边脸埋进暄软的枕头,极薄的双眼皮印隐在垂荡的丝中,高耸的鼻梁挺立着。
只是人再没什么动静,又睡着了。
沈知蒽遂捻起手指,去捏闻书砚的耳垂,“今天不上班吗?醒醒啊。”
埋进枕头里的人沉哑地“嗯”
了声,下一刻沈知蒽捏人耳垂的手就被闻书砚捉了去,直接被贴到温热的唇上,接连吻了三四下。
“baby,再陪我睡一会儿,今天不上班。”
闻书砚闭着睡眼含糊地说。
沈知蒽手指被他亲吻得火热,还等不及消退,闻书砚直接将沈知蒽裹进了怀里。
他裹得紧紧的,以至于沈知蒽贴在了他身上,小腹被动传来一种神秘的,晦涩的硬硌感。
闻书砚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向后撤了点身体,偏头在沈知蒽额头上吻了下,“闭眼睛睡觉。”
然后扯了点被子盖到自己身上,遮住了某处异样的鼓噪。
龙涎香的余味还在,室内温度适宜,沈知蒽和闻书砚睡着同一张床,盖着同一床被子,呼吸缠绕着呼吸,她闭了会儿眼睛,又忍不住睁开。
闻书砚怀里抱着又香又软的人,鼓噪持续叫嚣,也是彻底睡不着。
“baby,我们春节前把结婚证领了。”
他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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