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君一副肯吃亏样子,“母亲若答应,儿媳就把起哥儿当亲生儿子培养,会去求父亲,让起哥儿能去上国公府族学。
若答应,明就让起哥儿搬出去!
以一心一意养哥儿!”
时夫一颗心起起落落,“应应应,事儿应了。
一会儿就去找你父亲商量改族谱。”
曾她提醒过唐氏,应该让兴哥儿去国公府上族学。
但唐氏拒绝了,宁可花更多银子去外面书院。
外面书院哪国公府族学强呢?那可几个国公府早几辈联手打造出书院,就给皇上分忧。
从国公府族学出学子,基本用参加科举,也能被重用。
时夫对此馋了好些年。
只答应了儿媳改族谱,她又该去跟时家族们提?她忧愁地到荷安院歇了片刻,便去了侯爷院里。
侯爷神状态好,见夫了,勉力坐起身,歪歪靠在枕上,“可生了什事?”
时夫见侯爷两浑浊,头又白了少,话到嘴边咽下了,只忽然感叹道,“想起嫁给爷竟然四十几年,时间过得真快。”
侯爷一愣,“嗯”
了一声。
“爷……可悔过娶妾身?”
时夫伸出手,握着侯爷皮包骨手,一时些伤感。
侯爷皱着眉头,咳了几声,再次问,“今可生了什?”
时夫摇摇头,逼了泪意,“爷多心了,妾身就觉得……觉得……累了。”
除了累,悔。
她该由着一己被温慧仪撺掇换子酿成大错。
要做那些事,也许今该番光景。
几由邢妈妈交上账目,看出侯府入敷出多年,账面上银子就算省吃俭用,也多只能维持三个月表面上风光。
就算温慧仪把贪墨,也过杯水车薪。
所以她打算要动唐楚君嫁妆,但今瞧着唐楚君那样儿,她害怕了。
那种惧怕从骨子里带出,底层小门小户对京城权贵天然畏惧。
尤其她个当婆母,先搅了其姻缘,换了家儿子。
若哪天真相暴露,她觉得唐楚君能当众杖责了她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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