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狄松实快步走进来,压着他躺下,见他面色确实不好,但也不算严重,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看见床边放着的话本,他没见过的玩具,还有一些涂鸦,床边还有一些吃食……
看起来狄先裕被照顾得不错,养病的日子还是有滋有味的。
“说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
狄松实皱着眉问,还用手抚了一下狄先裕的额头。
咸鱼躺在被子里,干巴巴地说:“就是、就是着凉了。”
“骗骗明哥儿、昭哥儿还行,你这套说辞,还想骗我?”
狄松实瞅他。
狄先裕一下被轻轻揭开了头顶的布,瞬间就放弃挣扎的垮了脸,叹口气嘀嘀咕咕:“我就知道。”
他从小就鲜少能从他爹这儿,成功诓骗点什么。
小时候好像有。
但是长大之后一回忆,那都是他爹故意哄他的!
放弃抵抗的咸鱼,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郎中说,我有点魇着了。”
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他还特意加了一个“郎中说”
的前缀。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当天看到那具鬼尸的时候,还没什么大事。
第二天还能兴高采烈的跟两个小孩一起去看榜,高兴庆祝。
结果自那天晚上起,他每晚都会做梦,梦里都是披头散,全身挂着腐烂稀肉,吐着长长舌头的鬼摇摇晃晃飘着来找他。
有的声音幽幽的:“这身体不错,我要了。”
或者是一双眼球突出、甚至眼球裂开眼睛盯着他,无论他怎么跑,那眼珠子不转,头转,就是死死地盯着他。
……
夜半时分,总会从梦中惊醒,背后一身冷汗,就再也睡不着了。
郎中说这是见了水鬼,被魇着了,给他开了安神的药,还说:“你放心服药,这大半年被鬼魇着的人多,吃了我这药都好了,药到病除!”
只是郎中没想到,旁人拉车的拉车、摆摊的摆摊,总有自己的事。
郎中给一给心理暗示,又要硬着头皮去挣钱,自然两三天就走出来了。
但咸鱼又不需要挣钱,只躺在床上静养,想起自己的经历,没事越是爱东想西想,就愣是拖着没好转。
狄先裕说完,还嘀咕:“我就没见过这么神奇的鬼,还给了两天缓和期才病。”
他有点气,“那个郎中还说药到病除!”
“什么鬼?”
狄松实看他人高马大的儿子,也没觉得二郎胆子这么小,“你就是被吓狠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就跟那些遭了大难哭不出来的一样,悲痛到了极致,就呆愣愣的,反应不过来,还能看着冷静的操持身后事,等事后过去几天,才会痛哭出声。
“啊?”
这几天一直在琢磨鬼的咸鱼下意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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