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条浅浅的短痕,而是一刀贯穿伤。
看着有点像是用刀功夫不精。
但狄昭昭却问:“你用什么划的?”
“就、就用我的佩刀。”
新人差役有点紧张,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狄昭昭却不放过,执着追问:“你的佩刀和大理寺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吗?”
“都是一样的。”
新人差役声音都小了一截,还把佩刀小心抽出来,双手举着给大伙看,“就是从库房中领的。”
牛捕头拍拍他的肩,又问狄昭昭:“小郎君可有独特现?”
狄昭昭指着划痕说:“他划的这条口子,断裂处纺线边缘齐整,平滑,一点毛边都没有起,和死者身上的那道很像。”
“同样都是佩刀,”
牛捕头抽出自己的佩刀,问,“旁边几道用刀划的,和这一道不一样吗?”
狄昭昭摇头:“不一样,边缘切口细节不太一样,边缘没有那么整齐,细微处偶尔还会出现一点点毛糙的痕迹。”
人群中的方小石,左右看看两把刀,忽然一拍脑袋道:“要说
特别之处,那肯定是他回去专门磨刀了!
前几天聊天的时候,我和他才聊过这个事。”
新人嘛,领了新的服装和佩刀,肯定都是百般爱护的,等那股新鲜劲儿过了,用得久了,原本再宝贝的东西,也就变成草了。
狄昭昭乌黑的眼眸,嗖得一下就亮了,惊喜道:“磨过的新刀!”
牛捕头忽然就望了方小石一眼。
他感觉,他这个徒弟,好像也是有点风水在身上的。
再三用冰碗确定了两道划痕的相似。
众人总算感觉有点头绪了,精神都振奋起来。
等回了衙署公房内,把卷宗再看一遍。
狄昭昭回忆起那日屋内浅淡的足迹,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虚影手持凶器的画面。
一连串退后的足迹、并没有跟上胁迫、最近的那几对零散足迹……
“应该有小臂长,很锋利的新刃。”
狄昭昭提出他的猜测。
“磨过的旧刃也锋利。”
游寺丞提出一种想法。
狄昭昭说:“如果是旧刃,即使磨刀,也只能磨锋利,那些使用过程中碰撞留下的细小缺口,会让平滑切口中掺杂有细小拉扯、毛边的痕迹。”
仔细对比过几十条划痕后,狄昭昭的经验,已经不止于儿时那些损伤的衣服了。
“从现场痕迹看,还真很有可能。”
游寺丞皱眉思索着,他比划了一个小臂长的武器,“凶手要是拿着把锋利的武器,奋力挥舞,奚诚一个没习武的文弱书生,为了躲避,害怕的后退。”
卷宗描述的现场情况就在面前桌上摆着,刚刚才看过,记得清楚。
这下,在场几人全都听明白了。
狄松实眸光犀利:“凶手持刀而入,此前却没有出动静,应该是死者自己开的门,一则刀能藏在身上,二来两人定然认识,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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