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能吃下去,后来又吐了两三次。
风扇呼哧哧地吹,她浑身湿透,冒着黏腻的汗,嘴里泛苦,萎靡不振地躺在床上看到那部台湾电影,看到那个鲜润清爽的芒果。
缓缓吐出含在嘴里的体温计。
那一瞬间蝉鸣融夏,三十九度的体温让她好想吃那个芒果。
而零几年的时候饿了么和美团外卖还没有盛行。
那天外婆没有回来。
没有人和她说过,生病的人就会有支配他人的特权。
只有崔禾和余宏东经常和她讲,崔栖烬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吗?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并且应该自己处理。
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擅长独立的孩子。
她猜,如果打电话给崔禾和余宏东中的任何一个。
大概就是当下接不到,几个小时之后回过来,听她讲完,极为耐心地沉默一会,和她讲——
我去询问一下楼下水果店的电话,麻烦老板给你送上来。
当然,在这次之后,我建议你最好可以记得水果店的电话,下次就不必在等待几个小时之后才能吃到这个芒果。
而那时,“满足”
的最佳时机已经错失掉。
她也不止一次通过这样的经验,习得“满足不应该通过他人给予”
的道理。
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也不忍心让外婆顶着烈日扔下那一片黄瓜苗再折返回来。
于是那一整天她没给谁打电话,也没能吃到芒果。
后来遇上某种特殊状况,譬如感冒发烧,酒后头疼,恶心没胃口……
诸如此类的情况,只要口腔泛苦,她都会特别想吃到新鲜芒果。
十二岁的她关于生病的记忆,最深刻就是那个吃不到的芒果。
于是二十六岁的她搬到拥有好吃芒果的爱情迷航街,记下真心话大芒果店的外送电话,手机各种外卖软件里的最多订单就是水果店,对“自我满足才是最可靠”
的原则始终坚信不疑。
直到成都一场初雪融化,她在宿醉后狼狈逃离,头疼欲裂,失魂落魄间忘记看真心话大芒果店有没有开门。
却在衣兜里摸到一个芒果。
小小一个,温温凉凉,不是来自她自己。
那一瞬间关于初雪断掉的记忆,又再一次以碎了的点状形态涌入脑海——
雪洋洋洒洒地落下来,爱情迷航街的静谧被闪烁的救护车警笛打破。
她似乎躺在雪上,脊柱上贴着那场薄雪,只觉得满世界都变成了勃艮第红,睁不开眼。
雪块飘洒,夜街虚浮。
“噔噔噔——”
有特别跳脱的脚步声传来,她勉强掀开眼皮,听到池不渝嗓音特亮的一句“给”
。
然后是一个黄澄澄的芒果,直冲冲地亮到她眼前,还有那握住芒果被冻红的手指,半截细瘦手腕。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笑,“你找到了啊。”
芒果移开,那双色彩充沛的漂亮眼珠也撞进视野,隔着颈上那一条红色围巾望她。
好一会,戳戳她的眼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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