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重塑灵根的禁术会招来劫雷,她如今只是灵根置换,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没有筑基的。
连筑基都没有,这劫雷来的真是可恶,莫名其妙!
是谢稹玉替她挡了这劫雷。
“流鸣山弟子?”
蹲在桑慈和谢稹玉身边的阮舒云惊了一下,过两日问剑宗、凤邱刀宗还有流鸣山弟子都会来青陵仙府游学,但目前听说流鸣山只来了两名弟子。
天英榜第七的少年剑道天才谢稹玉和他的师妹也是未婚妻桑慈。
联想到刚才的劫雷,阮舒云惊疑不定地看向抱着少女一动不动后背重伤的谢稹玉,“谢小友又破镜了?”
但这话说出来她自己就觉得不对,因为谢稹玉身上没有刚破镜时无法遮掩的元婴境气息。
他依然是金丹。
而桑慈身上也无破镜气息。
“快把人送去医堂。”
青陵仙府如今代掌门的大长老莫问难也快步走过来。
阮舒云回过神来,忙帮着桑慈将谢稹玉从她身上扒拉下来。
到了此时,桑慈才看到谢稹玉身上的惨况,眼睛又要湿了,“谢稹玉……”
世人都怜天才,更何况谢稹玉这个孩子为人平实沉稳,虽寡言少语,但最是踏实,身为别宗长老,对他的印象都不错,莫问难揽着谢稹玉,御剑就要带人去医堂。
结果发现谢稹玉虽然被她从桑慈身上扯开了,但他的手指还攥着桑慈一片衣角。
可怜巴巴的,让人不忍扯断那衣角。
当莫问难和阮舒云,连带着在场其他几位长老顺着谢稹玉视线看过去见到这一幕时,又好气又好笑。
桑慈一时有些脸红,又实在担心谢稹玉,忙蹭过去,那一副架势是一定要和他一起走的。
“赶紧一起去医堂!”
阮舒云忍不住笑了,笑声疏朗。
因为栖凤池对青陵仙府的重要性,所以留了几位长老在那儿看着,陪着谢稹玉和桑慈去医堂就只有大长老莫问难和七长老阮舒云。
桑慈和谢稹玉一走,藏在不远处草丛间的一缕如烟似雾的魔气快速蹿出了青陵仙府,没有惊动在场查验栖凤池状况的诸位长老。
……
桑慈上辈子在谢稹玉和沈无妄那一战中曾经见过莫问难,那时他代表青陵仙府来流鸣山参加昏礼大宴。
印象里,这位莫长老喜笑,八面玲珑,狐狸似的。
她知道,一会儿这位莫长老一定会问他们在栖凤池发生的事。
到了医堂,几人将谢稹玉送到床上,但是他这后背血肉模糊,根本不能躺,所以就将他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床上。
桑慈看着谢稹玉双目紧闭,虚弱得不行的样子,小脸绷着。
除了上辈子随着‘她’的眼睛看到的几次谢稹玉为她雪恨后的惨样外,就没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样子。
他的身板总是很强健的。
到了这时,自然是要分开桑慈和谢稹玉了,医堂长老可不管这两小弟子之间有什么,抬手间就把桑慈那片衣角给割了。
谢稹玉的手还紧紧攥着那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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