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罢了。
归君单手撑在桌案上,另一只手捂着胸口,神色痛苦,“咳咳。”
她咳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怎么可能?我”
想到了些什么,归君强忍不适,对上辛惟清如墨般的眸子,也不思考其他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走这一步?所以你才让我来的北边?”
并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辛惟清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心中酸涩,“是,我知道,所以我带你出来了,若是你留在京城我怕会波及到你。”
他害怕沈归君会怪罪自己,她是怎样优越的人,又怎么能受的了被他人所操纵?
但意料之外的是她并没有生气,没有质疑,只是是更加冷肃,“我要回去。”
短短一句话,涵盖了她想说出口的所有。
触碰到辛惟清眼中的悔意和涩意,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我要回去,我不怪你把我带出来,至少让我回去,起码我会有法子。”
这句话让辛惟清眉心直跳,他上前环住了她的肩膀,似安抚的轻声耳语,“不能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带出来,你若是回去,他随随便便一个理由就能将你致死。”
她没有胡闹,没有崩溃,没有大哭,冷静的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毒蛇。
“那我就造反,四十万大军,他手里又有多少能与我抗衡的呢?那都是外祖从头带起的人,想来他们也不想如此敬佩的人饱受污蔑。”
她说的平静,就像是说今晚的晚膳该用什么一般,平淡。
“如今外患逼近,造反得不了百姓心,最后受苦的只有百姓啊。”
他道,见她眉头微蹙,颤抖着想要替她拂去眉间愁伤。
可他得到的是沈归君后退一步的决绝,“他和沈段邺逼死了我的母亲,现在又逼垮了慕家,他既然不想要安稳,又为何要他安稳呢?古语有言,攘外必先安内,你在前边抛头颅洒热血,可他呢,只想着给你耍阴招。”
这是沈归君第一次这样与辛惟清说话。
是他从未听过的疏离与恨意。
“归君,此时回去,口诛笔伐,兵权在他手中,他大可以随意安置罪名,违抗不了。”
他虚扶着她,想同往常一般抱着她。
却遭她拒绝。
“你不必管我,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我的手段不比你们柔弱,甚至可以将福康公主在哪里告诉你,你允许我步步接近,无非是为了福康公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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