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易淮还窝在燕奕歌怀里盖着狐裘熟睡,其实到这里,已经冷得周遭的环境都透着寒峭二字了,但燕奕歌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内力,就裹着他,运转内力给他暖着身子,让易淮跟睡在电热毯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坐在车架上的巫沉凝呼出口白雾,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狐裘,偏头微微对向帘子:“兄长,马车过不去了。”
巫沉凝的师父隐居在一座无名的山谷,进去的路险峻陡峭,即便是一人都不好通行,山头又高,燕奕歌想要翻过去都得掂量一下。
更别说她师父还设了点迷阵毒障做遮掩,如若想顺顺利利安全且轻松地进去,就目前而言,只有让巫沉凝带路了。
毕竟她师父已离世多年。
燕奕歌抱着易淮下车时,易淮微微掀了下眼,被寒风刺到果断埋首进了另一个自己的怀里,嘟囔了句:“好冷。”
天白苍苍一片,光却是昏暗的,哪怕只有一点微风,也如冷刀般刺骨。
易淮这具身体只过过暖冬,哪怕他在游戏里也是见识过大雪冰原,还在雪中只着一袭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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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声和一处并不是按照寻常宅邸设计的屋子。
没有高墙围着屋子,就是几间房屋搭建着,但看着搭建得还不错,和那种隐世的茅草屋又或是竹屋是不一样的,是很常规的房屋,砖瓦都有。
巫沉凝让易淮他们先进去:“我先去烧地龙,兄长稍后。”
屋子虽然门窗紧闭,但屋内还是不可避免地落了些灰。
进来后也还是冷,只是至少没有寒风时不时地吹得人打哆嗦。
巫沉凝用内力催了下地龙,慢慢地也就暖和了起来。
她先祭拜了一下她师父,给她师父的牌位擦了擦灰,再上了香,才转去找了找。
没有什么找不到了的狗血情节发生,她很清楚蝉玉的位置,所以没一会儿就拿着蝉玉来了。
“兄长,得要你一滴血。”
易淮伸出手,巫沉凝拿出一根针,在他的指尖扎了一下。
易淮怕疼,拧了拧眉,轻咬了另一个自己的肩头一口。
血滴在碧绿色的蝉玉上,顺着纹理往下落,又因为只有一滴,没在了缝隙里就没有动静了。
燕奕歌抓住易淮还在渗血的手,旁若无人地低头含住了他的指尖,卷走了上头殷红的血珠。
巫沉凝只凝重地看着蝉玉。
随着时间过去,蝉玉表面逐渐结出了微薄的冰霜。
“……是阎王追命。”
她抬头看向易淮,不可思议地喃喃:“师父的手札上说过,如若是阎王追命,蝉玉表面便会结出冰霜,霜面覆盖越多,毒越深。”
而现在,她手里的蝉玉已经是一整只都覆上了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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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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