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疏琰半信半疑,想了想,反问赵俨:“你说这两人关系紧密,那我也之前也听闻了一件事,如此并不见得二人关系紧密。”
();() “左令听的何事?”
“尚书台里有传闻,当年祁尚卿离任隼州道行台令,推举有他的继任者。
他推举的是隼州刺史黄晏。
若他祁尚卿跟薛铭御的关系不错,为何不推举薛铭御?”
赵俨略作思索,回道:“这个自然很好理解,祁尚卿不推举薛铭御,自然是为了避嫌。
他二人当时一个在隼州、一个在郯州,并无隶属,他直接推举薛铭御,这不太明显了么?再说了,就算祁尚卿推举的黄晏,可最终不还是薛铭御接任的么?他二人离了老远,怎就恰是薛铭御去了隼州接任?这其中真没什么?!
左令信么??”
丁疏琰沉默不答,若有所思。
“左令,这还不明显吗?祁尚卿跟薛铭御,二人十几岁便认识了,二人一同求学、一同科考、一同中第,还一同去了东宫,薛铭御还接任了祁尚卿的隼州道行台令。
左令,天底下有如此凑巧的事情么?!
这二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丁疏琰也终于确信了:“你说得对!
我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些……那现在怎么办?”
他看着赵俨。
赵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这个还需计议。”
丁疏琰感到有些头胀,抬手按揉脑袋两侧的颞颥,说道:“那今日先到此吧。
过了今日再说。”
“是,左令。”
赵俨回道。
……
赵俨出了丁府,返回的途中,迈步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薛铭御上疏,这事背后怕是还有更大的隐情!
他在脑中细细捋来:
薛铭御的第三封奏疏才到的京师;
是在上次殿议之后;
上次殿议,太子被陛下训斥;
太子被斥之前,先跟丁左令起了争执。
太子跟丁左令争执在先,被斥在后;
太子被斥,薛铭御立即上疏,直指丁左令;
薛铭御是外官,却敢参劾朝臣,参劾的还是跟太子争执的丁左令,明显是为太子出头;
这薛铭御,跟太子还有关系?
脑中继续捋来:
薛铭御早年进入东宫,是太子近侍。
二人有“师生”
情谊;
如今薛铭御主战,太子也是主战,二人政见一致;
太子殿会被斥,薛铭御怪在丁左令头上,上疏为太子出头;
如此可见,这薛铭御的确跟太子的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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