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误国之言!
!
倘若今后战事再起,我方又凭什么对抗启国骑兵?!
丁左令是忘了六年前那野山谷里的耻辱了吗?!”
丁疏琰也在气头上,又被太子反对且当众驳斥,终于忍不住,一时忘了对方储君身份,直接反驳道:“正是亲历战争,才知战事残酷。
六年前,我亲身经历了那场战事,亲眼目睹我们的士兵被启国人残杀。
试问,他们谁不是娘生爹养的?他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我从前线死里逃生,试问在座的又有几人经历过前线??未经战者才好战!”
邹嵘一听盛怒:“既然经历了前线溃败,何不知耻后勇、一雪前耻?!
不思反攻、一味避战,岂不是可耻?!
岂不是懦夫行径?!
这……”
“住口!”
邹嵘话没说完,不等丁疏琰反驳,邹顒先从宽椅上起身了,怒目而视邹嵘:“你懂什么?在此胡言乱语!”
哪知邹嵘也正在气头上,血入头脑,直接大声回嘴道:“儿是眼见国土失陷,收复无期,心中痛苦万分……”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邹顒大怒:“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
在此胡言乱语!
!
今后不准再进宣成殿一步!”
这句话终于让邹嵘清醒了一些。
国土失陷,储君能比国君更忧么?!
他这才察觉自己的父亲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之色,意识到自己捋了龙须,不再说话,杵在原地,一时失措。
“滚回你的东宫!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邹顒愤怒不减:“散会!”
说完转身往大殿侧门走去。
事情起得突然,在场大臣全无反应,愣在原地。
这是众人第一次见邹顒如此愤怒,也是第一次见邹嵘当众顶撞邹顒。
“大家都散了吧。”
尚书令丁奉站出来结束今日的殿论。
众人便陆续出殿。
祁尚卿眼见数步之外还愣着的太子邹嵘,多想走上前去点拨几句:殿下直说前线回来的人是懦夫,可陛下也是从前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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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说国土失陷心中苦痛,可这是抢了陛下的话来说!
!
陛下听得这些,如何不怒?!
();() 可太子与自己咫尺之遥,两腿就像灌了铅,近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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