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能忘的吗”
“嗯,”
他神情平淡,“急着回来。”
时吟没注意听他说了什么,话问出来的时候已经从沙发上爬起来,人站在上面,比他要高上一截,按着他肩膀,一把把人按下去了。
顾从礼顺从地重新跌回沙发里,侧头着她光着脚蹦下地,跑去开客厅的灯,又跑进卧室里,没一会儿,拿了个小箱子出来。
时吟走到沙发前,将箱子放在茶几上,拽过他的手,像小学生一样,平放在他大腿上,去开药箱。
药箱是时母给她弄的,时吟平时几乎没用过,最多例假的时候翻两片止痛片。
她跪在他面前,扫开了一堆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盒,翻出最下面的一小瓶酒精,拿在手里,有点犹豫“这酒精直接用吗这太疼了吧”
顾从礼“”
时吟茫然地仰起头来,询问地着他“直接倒上去吗或者我用棉签沾着那样”
“不知道,我没处理过,”
他轻声说,“直接倒吧,方便一点。”
“那水泡要挑破吗”
“不知道。”
“消毒完怎么弄啊,直接用纱布包起来吗”
“”
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跪在他面前,默默对着一只修长好的,烫伤的手。
时吟放弃了,箱子一推,坐在地上“主编,去医院吧。”
顾从礼笑了“就这么一点,不用麻烦。”
他说着,直接抽了根医用棉签,尾端沾上酒精利落地挑开没破的水泡,抬脚勾过茶几旁的垃圾桶拉过来,拿起小瓶子的酒精,直接浇在手背上。
透明的液体淌过伤处,顺着中指指尖嘀嗒嘀嗒滴进垃圾桶。
时吟得直吸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背,忍不住去他的表情。
男人眉都没皱一下,平静淡漠的样子就好像这不是他的手一样。
时吟忍不住问“不疼吗”
他抬眼“疼。”
她眼睛鼻子都皱在一起了“那你倒是对自己温柔点儿啊。”
顾从礼笑了一下,突然抬起手来,湿漉漉的手背举到她面前“吹吹就不疼了。”
声音很低,平淡得听不出来他是在撒娇。
“”
时吟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有种很真实的,心跳漏了两拍的感觉。
他说着这话时,她心都化了。
别说吹吹了,无论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