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赵总在求情哎,为什么你……不愿意帮赵家啊。”
不知道提
这事会不会越界,尽管已经出声很小心,说完她还是强调补充了一句:“你不想回答也可以,我只是很好奇。”
少顷,钟逾白不疾不徐地出声,反而问她:“你是饲主,会不会愿意花时间去喂一条死而不僵的虫?”
他这样解释,她微微惊讶。
深门大户,死而不僵,这样一个贴切而简洁的形容,让她的好奇都迎刃而解。
纪珍棠又说:“他说赵家在珠宝行业的地位很高呢。”
他轻轻地笑了:“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
“赵家大势已去,快要沦落。
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纪珍棠呆呆地听着。
钟逾白问:“懂了吗。”
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嗯。”
他说:“还有什么问题?”
“还有……”
这个话题结束,纪珍棠一咬牙,勇气鼓足,终于说:“下个月的珠宝展会,我想要一张票。”
说起来是珠宝展会,但和普通的展会有所不同,k牌国际扬名,代言人之位被各路大牌明星疯舔,title会成为他们实绩表首行的重点吹嘘栏目,一个可以决定明星身价的品牌办展会,毫无疑问,是业界顶尖名流的交际场。
纪珍棠的要求并不高:“你有的话,卖给我就行。”
说完,又有那么几分心虚地说:“最好……也不要太高价,我手头不是很宽裕。”
钟逾白笑了,他淡淡说:“我没有票,更不出票。”
她笃定地说:“但你能进。”
过会儿,他说:“在宿舍等着,我会去接你。”
男人的声音沉缓,磁性,落在她耳膜上,要多动听有多动听!
纪珍棠在心里大呼一声“yes!”
,面上克制着喜悦,“好,那我提前买漂亮裙子。”
她的嘴角弯到一个非常有礼貌的弧度,钟逾白观察了半晌她的严正神色,笑了,戏弄小孩似的:“想笑就笑吧,快乐不用憋着。”
她一下笑出了声。
再一抬头,钟逾白已经起身,他往前走两步,忽又想起什么,他躬身,取出棋盘桌抽屉里的纸笔,写了串号码。
“中医的电话。”
纪珍棠应了声,看着他遒劲的字迹,正要问医馆的地址,准备有空找去。
钟逾白却道:“告诉他你姓什么,需要的药,会有人送上门。”
她微微诧异,但钟逾白高大的身影又为她抚平诧异,这样一个人站在面前,会让人觉得心安,他好像真的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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