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归家之时,天色已暮。
顾清稚第一个迎上去,接过外祖父的大氅递给女侍,笑眯眯地跟在他身后:“您终于是回来了,外孙女盼了您整整一日,昨天是一夜都未睡好。”
徐阶横她一眼:“怎的,巴不得老夫回不来管不了你”
“天可怜见,您怎么就知道把我往坏了想,没人比外孙女更盼着您安然无恙地回来。”
她待徐阶坐稳正位,为他既是端茶又倒水的,比从前殷勤更甚。
张氏在一旁看着,不禁好笑道:“这丫头今日孝顺过了头,若能一直能这样便好了。”
“外祖母这话可不公道了,我有哪一日不孝顺了”
顾清稚不服气。
“说吧,你有什么事。”
徐阶早看出她意图,接过她捧来的毛领子围在脖子上,淡淡视她。
顾清稚忙否认:“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来跟您说说话还不行么”
徐阶摆出一副看透的神情,这时听得张氏言语:“昨日我眼皮子一直在跳,心里便知有事。
闹了这么大动静,我也是一夜都在担心你们爷儿两个的安危,还好你们都没事,要不然我这条命也不活了。”
“说的哪里话。”
徐阶责她,“就算我有了什么不测,徐家得有人撑着不是往后日子还长着,严阁老这次没得逞,下回指不定哪一日寻得机会参我一本,这颗头也就悬在脖子上,你真当是就此安全了到时候还指着你站出来主持大局,要不然咱们徐家就是真的倒了。”
张氏一听,眼睛不由得沁出微红,喉头也有些涩,一时竟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回来了,外祖父何必又要说这些丧气话。”
顾清稚见气氛不对,连忙调和道,“您吉人自有天相,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不是都过来了您有气运加身,不知是您奈何不了严阁老,还是他奈何不得您呢。”
“又说胡话嘴里没个正经。”
徐阶瞪她,指了指见底的茶壶,“去把茶倒满。”
顾清稚乖乖去倒,耳旁传来徐阶和张氏的低语:“这段时日我不去上朝,跟圣上递了称病的条子,在家里好好将养。
若是严家有人来探望,你态度要更恭谨些,莫要让他们瞧出苗头。”
张氏点头:“也好。
避避风头,免得严阁老一直盯着你,咱们过好日子比什么都强。”
“咱家三郎下月的婚事筹备好了”
“早就八九不离十了,只等那家二娘过门,我办事夫君放心便是了。”
屋里窗未关,一阵风吹进来,张氏不禁紧了紧身上棉袍,徐阶伸手给她束好衣领,边说:“我何曾不放心你就是前头这段时日苦了你了,全靠你一人维持操劳,这下我赋闲在家总算是得了空,也能来帮把手。”
“哎呀”
顾清稚刚好端着茶壶走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脸上立时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
张氏即刻缩回身子,不自然地咳了声,随口揪了个话题:“我和你外祖父正说着松江老家的田呢,那边来了不少从浙江过来的,要依附你外祖父做佃户。”
清稚杏目一亮,放下茶壶就跑到徐阶身侧,弯下腰曲起膝盖,甜甜一笑:“说到松江,外孙女有件事求您。”
徐阶一偏身子,拍了拍座椅扶手,灰眸扬起望天,也不知是对谁讲话:“我说什么我就说你准是有求于我。”
顾清稚继续保持笑容:“知我莫如您,那您愿不愿意听我说”
徐阶哼一声:“说罢。”
清稚凑过来给他揉了揉肩,一面温声软语:“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她家里很穷,在京城这什么都虚高的地方混不下去了,想去别处讨口饭吃。
外孙女想着您在松江有不少佃户家里是织布的,她正好会一手好缝纫手艺,在那边必定是能靠此过日子的。”
徐阶白她:“你又是从哪里来的朋友”
“本来是我的一个病人。”
“那你这是去哪户人家出诊就要结个朋友看来这满京城都要成了你故交了,到时候看谁还不认识你顾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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