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说明,眉头紧锁,内心涌出一股破坏的冲动。
深呼吸几次,他最终还是把瓶盖拧下来,和瓶子分开扔了。
做完环保先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亟需一个恢复意的理由。
他走到主卧,到边城还对着白板冥思苦想,显然还没找到思路。
到闻笛,他从密密麻麻的公式旁转过身“怎么了”
“我刚刚有个地方没懂,你来给我讲讲。”
边城很快走了过来。
还是讲课好,讲课能最大程度凸显伴侣的智力优势,就连要命的沟通能力,在讲课的时候也神奇地提升到正常水平。
闻笛翻涌的情绪像退潮的海浪一样逐渐平息。
弄懂知识点后,他伸了个懒腰,着电脑上的笔记,开始了时移世易的感叹。
“唉,现在脑子不如以前了,学数学好慢啊,蒋南泽当初花了好几天给我解释扎里斯基拓扑,我都没明白,”
闻笛说,“岁月不饶人啊,我高考数学还考了一百四十多呢。”
“这跟岁月没关系,”
边城说,“中学数学只是数学里非常非常小的一个角落,和现在研究的数学问题是两回事。
如果没学微积分的话,你学的就是一千年以前的数学,学了微积分,那算是沾了一点三百年以前的数学。
拓补是一百年前的数学”
“我懂了,”
闻笛说,“你是说我的数学还是唐朝人的水平,不懂民国数学这么先进的东西。”
“一千年前是宋朝。”
闻笛深吸一口气,感觉刚刚升起的意也像退潮的海浪一样缩了回去。
他盯着橡皮筋,边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拉开橡皮筋,自觉地弹了自己一下。
“我累了,我们睡吧。”
闻笛说,
睡觉好,不说不动,能摸能抱,把帅哥去其槽粕取其精华,一定能点亮他们的婚姻前路。
他带着对救命稻草的憧憬,走到床边,缓缓躺下。
片刻后,顶灯熄灭,卧室陷入黑暗。
一阵脚步声过后,身边的床铺陷下去,温暖的气息沿着被褥传过来。
闻笛侧过身,面对着身旁的人,然后发现边城也望着他。
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中交汇,淡淡的月色里只剩下了呼吸声。
边城微微抬起手,轻触他的脸庞,他闭上眼睛,轻轻地、几乎是不自觉地,向那温暖的手掌靠拢。
在被单下,身体的距离无声地缩减,直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温度。
然后,边城忽然坐了起来。
骤然失去肌肤相贴的暖意,闻笛吓了一跳“怎么了”
边城抬手开灯,闻笛被光刺激得眯起眼睛。
“这个标签应该对着床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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