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有些困惑。
“妈妈会来接我,但可能还要等好久,”
江羽把吊坠挂在脖子上,“我记性不好,单词会忘,算式会忘,要是时间久了,妈妈的样子也忘了,那怎么办”
闻笛着他试着开合吊坠,确认自己能到照片之后,小心地把吊坠放到衣服下面。
边城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想去谢谢他吗我明天要去学校,可以带着你一起去。”
出乎意料的是,江羽摇了摇头“他说了,在学校里别跟他搭话。”
闻笛不知道怎么评价整件事,屡次欲言又止。
边城问闻笛“你明天去吗”
“当然了,”
闻笛说,“这么热闹的事,我怎么能错过。
但现在有了照片,那些录音还用得上吗曝光到网上虽然影响范围广,但受害者和施害者受到的关注是一样的。
让江羽卷进网上的骂战,我觉得不大好。”
边城着他“你想怎么办”
闻笛想了想,露出微笑“我有个nb。”
双方会谈最后选在了行政楼的会议室。
杨天骅的父亲跟闻笛想象中的财团大佬差不多。
西装革履,身姿挺拔,虽然精心剪裁的衣服遮不住岁月引发的躯体膨胀,但上位者睥睨众生的气质会把注意力从身材转移开。
从露面开始,大佬就隐隐散发着烦躁。
他在边城对面坐下,对负责调解的副校长说了句“尽快吧,我马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边城刚要开口,对方就打断了他,明显是要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事情我听说了,开个价吧。”
上次边城已经表态,不接受金钱收买,所以对面的夫妇外加律师严阵以待,打算听他据理力争,再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然后闻笛说“好的。”
上来就缴械,连副校长都愣住了。
“你们愿意和解”
对面律师难以置信地确认。
“是的,”
闻笛说,“只要给的够多。”
“边先生昨天说”
“那是他的意见,”
闻笛说,“录音在我手里,我说服他了。”
杨天骅的父亲了一眼身旁的律师,对方疑惑地从文件夹里掏出一张支票,推给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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