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一个城市生活,他远赴重洋来到这里,命运怎么能给他开这种玩笑
“不会碰到的,”
何文轩说,“我马上就要去德国了。”
“什”
闻笛没想到现在还能有新的地雷炸开,“德国”
“我下学期要去德国交换,是我们领域最好的一个组。”
“你”
闻笛脑子嗡嗡的。
他拼尽全力抢到这个交换名额,到了这里,原来全是白费功夫这人马上就会跨越另一个大洋,去另一个国家
大学申请就没告诉他,这种事还能有第二次
就算没有结婚这档事,这他妈也够离谱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他妈在想什么”
“我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你学英语的,还能去德国交换吗”
“这根本不是重点”
闻笛大吼,“你两年前就干过一次你的前途重要,我的想法就不重要吗我没有计划、没有理想吗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人”
“你怎么还在纠结那件事”
何文轩有些不耐烦,“我说不说有什么区别就你们家开早点摊的那点钱,难道能供得起你出国”
闻笛握着手机,感觉身体里的血刺啦刺啦地结成了冰碴,剐着血管和皮肤。
“好啊,我谢谢你滚去德国,”
闻笛说,“你这个蠢货、懦夫、无赖、癞蛤蟆一样的下贱小人,我祝你的那根东西长满螨虫,被一千只蚂蟥咬住,像腐烂的奶酪一样流脓发臭”
他挂断电话,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把行李箱碰倒。
他转去地图了一眼,然后关机,把手机放进包里,沿着小路一直走下去。
这大概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两英里。
在永无止境的路上,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绝对、绝对、再也不会,在感情中,成为弱者。
走到旅馆,已经夜里一点了。
他选了最便宜的房间,交了房钱,没有洗漱,进门直接倒在了床上。
愤怒、疲惫、悔恨、厌弃你追我赶地涌上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伤心,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把枕头晕湿了,冰凉一片。
他没有动弹,就枕着这片湿漉漉的地方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觉得头痛欲裂。
窗外阳光很好,只是房间位置不好,照不进来,只能从绿叶上反射的炫目光斑窥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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