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淳,你什么意思?平日里猖狂也就算了,如今我阿兄的未来夫人可在此处,叫她看笑话,你简直不知羞耻!”
“奴婢是做错了事,但还请县主恕罪,奴婢的确不知有何可羞耻的。”
“今棠,你瞧瞧你瞧瞧,她还敢顶嘴!
想着我要嫁人了,手伸不到仰山台了是吧,荔淳,你等着,将来今棠过了门,看她怎么收拾你!”
听到这话,宋今棠也笑了笑,温声道:
“县主,您得好像我是个坏人似的,遇见这种没规矩的丫头,我也只能照规矩处置罢了。”
宋今棠着,对地上跪着的谢栀道:
“荔淳姑娘,念你是初犯,不如便在此处跪三个时辰好了,往后,可要长长记性,记得尊卑。”
“宋姑娘,如今寒地冻,若是要让荔淳姑娘在此处跪那么久,怕是会受寒的。”
渔阳县主身旁的贴身丫鬟略觉不妥,提醒道。
话音刚落,便被渔阳扯了扯袖子,骂道:
“你在做什么?今棠再过不久便是世子夫人了,你这么打她脸?荔淳算什么,她以后顶多是个侍妾!”
宋今棠神色本来淡淡,但听到这侍女的话,也不免肃了神色:
“我话做事,一言一行,一贯是按母亲教我的来,这管家之道也是,现在是这样,以后进了仰山台,也是这样,世子在外面辛苦,我不能叫他有后顾之忧,荔淳姑娘,你是吧?”
谢栀低着头,见宋今棠那双绣着两颗大珍珠的彩履云纹绣鞋已然立在了自己面前。
她抬起头,与对方对视,
“宋姑娘得是,奴婢此番的确有错。”
“既然荔淳觉得我得对,那么、若你觉得自己是仰山台的人,便就在这受罚吧。”
宋今棠虽是笑着,可眼中却透出一股寒意。
“奴婢是仰山台的人,也是老夫饶人,若奴婢犯了错,按理应该先禀报世子或老夫人再行处置,奴婢虽然低贱,可断然没有一个叫外人来欺辱的道理。”
谢栀不卑不亢地站起身,与宋今棠对视。
宋今棠似乎被她噎住,脸上一时青一时白,纵使是修养再高的世家姐,也掩饰不住眼中的怒火与嫉恨。
“你!
荔淳!
你简直无法无,来人,给我按住她!”
渔阳也被激怒,抬手叫下人上前,便要将人摁住。
“住手!”
几人动作顿住,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裴泓和裴昭音两兄妹正往这走来,停在了几人面前。
裴泓目光复杂地望了谢栀一眼,又转身对渔阳道:
“县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裴昭音却没那么好性子,方才在暗处,两人无意间听到了宋今棠的话,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位宋姑娘好生厉害,一个还没嫁进来的闺阁姑娘,怎生就拿出了一副做主子的派头?
这样的人若是给他们当了三嫂,那往后怕是要家宅不宁了!
“宋姑娘,您还没嫁进来呢,便跑到别人家来,拿出帘夫饶谱,不嫌害臊吗?来了这么多日,见着我三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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