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剑人若不在西方神台之下,那你们的主子拿什么构陷西方神台的东王圣公、西王金母”
这话落音,连风都凝滞了。
祭典之上,白琅听得手心全是汗。
司命和琢玉谈的道理,她已经明白了。
就像她从九谕阁诏令中见的,四方台分东西南北四个阵营,每个阵营由对应的四方神率领。
台上任何人,包括四方神在内,都不得私自干涉台下神选,有违者受重罚。
而执剑人、铸剑人这类存在,就表明神台上确实有人插手台下。
这点台上的人肯定也很清楚,他们急需找到那个人。
而那个人,则急需找几个替罪羊。
听朝稚的口气,东王圣公已经因此被害,而西王金母很可能是抓住了什么线索,现在被推入绝境,随时有可能步其后尘。
她被逼得越紧,就越有可能向台下寻求帮助因为台上已经不可信。
而她越往台下寻求帮助,她涉足台下的嫌疑也就越大,越发无法逃脱制裁。
这一切都在算计之中。
相比起琢玉和司命,白琅手里其实还握着另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那就是她收到的敕令那封独一无二的,写着“勿示他人”
的敕令。
司命分析得很有道理。
如果是北方神干涉台下,那他不可能直接把神剑给出去,然后等着被其他神台发现,这也太蠢了。
但是同样的,把北方神剑给出去,再放到西方神台下,其实也有点蠢。
西方神台上的人就搞得出这么一目了然的阴谋
说白了这些剑、扇、琴、筝的权都只是幌子,是为了让几方神台相互猜忌,各自防备。
那个插手台下的人真正想给出的,也许不是足以僭越四方神的强权,而是比之更甚的“万权同源”
之秘。
他在指引白琅回溯万权之源。
这时候白琅才发现,现在台上的人布局拿西王金母当替死鬼,很可能就是在藏她这颗暗棋。
再回想一下,执剑人暴露在所有人视线中的时候,其实也恰好是她出生前不久。
简直就像某种铺垫。
那头司命与琢玉还在交谈,但声音忽然模糊起来。
可能是他们暗中有真气、天权较量,让映镜不那么稳定。
“西方神台近况不佳,这一届只可飞升一人。
如果台上那位想把你再提上去,就必须除掉月圣和我,月圣我已经帮你除掉,现在你果然等不及跳出来了。”
“司命多虑了。”
琢玉淡然笑道,“我怎么敢孤身前来对您下手”
这点也是朝稚觉得奇怪的,如果他真的要动手,不可能孤身前来,至少谕主言言要在身边吧但是要说他只是出来聊会儿天,肯定也不对。
这时候注视水幕的太微忽然问“怎么样,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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