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槿慌了神,死死攥着那枚玉佩。
一张和离书,一沓契约是宋清风允若他的未来,他还没来得及说明白心意,万一真出现意外一辈子都无法说出口。
幸好他赶上了,顾朝槿扶着城墙朝宋清风喊道:“定要平安回来!”
他们还没喝过合卺酒,什么滋味还没细细品尝。
宋清风策马回来,附身靠近顾朝槿唇瓣,低声说道:“等我。”
唇瓣相擦宛如靖蜓点水,换作平时顾朝槿肯定会按着宋清风索求更多。
现在一个短暂的接触都会有所反应,是他太好撩了吗?应该不是吧?顾朝槿抚摸发烫的兔耳,深呼吸降下升腾的燥意。
守门兽侍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看见。
回到寝宫,顾朝槿望见安安失魂落魄睡在门口,书包当做枕头,蜷缩着身体睡梦中紧紧抱着自己。
顾朝槿上前抱起安安进入寝宫,温声细语地说道:“安安想不想吃饭?”
“爹爹你回来啦!”
安安呢喃地说道,额头往顾朝槿怀里蹭,小手揪着顾朝槿衣领,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眶湿润,哽咽地说道:“安安想爹爹和爸爸了。”
学府先生不允许小殿下离开,古往今来任何人都要经历分别,更何况拥有皇家身份的安安,借此机会先生给安安上了一课。
顾朝槿擦干安安眼泪,心脏揪着疼,安慰道:“安安长大啦,爹爹和爸爸总会老去,我们总会有分别那天,要……”
学会接受分别。
他没学会接受分别,又谈何资格教崽子学会,或许崽子都比他坚强。
安安揉了揉肚子,扒拉两口白米饭,垂头丧气道:“爹爹,我吃不下。”
一桌子山珍海味,没有宋清风在的日子味同嚼蜡,顾朝槿放下手中筷子,牵起安安小手说道:“爹爹给安安讲话本子,就讲狼王一家的故事如何?”
安安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爹爹,狼王和兔子会幸福生活下去吗?”
安安拉住被子盖好,眼眸渐渐合上。
“会的。”
顾朝槿放下民间话本子,掖好被角,辗转难眠,忽而响起宋清风买下的胭脂盒,想着把玉佩和胭脂盒放在一块,大婚当日再拿出来。
他不敢点灯吵醒崽子,搬动妆奁撬开铜锁,胭脂盒静静躺在妆奁中,三只刻的小猫栩栩如生,他打开眼综合脂粉味扑来并不难闻,指尖抹了一点胭脂,盖上放回妆奁。
“我玉佩呢?明明放在这里的。”
顾朝槿拿起玉佩,对着月光一照,发现玉佩可以拆为两块,阴阳相合,缘分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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