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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我们都说!
我们其实不是赤狄人,而是被他们从老家上党抓出来的白狄人,部族被灭后,我们这一小支因为都会说点燕、蓟、邢、卫的话,就被留了一命。
但是赤狄人太不是东西了,我们因为不会种田,他们有了邢卫两国的新奴隶,就想杀了我们,我们在死人堆里装死,才跑出来十几个人,后来逃到蓟国的就只有我们五个了…”
两人中比较年老的一人抢着连珠炮式的说道。
“你们为什么会说那么多语言?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本来就只是吓吓他们的祁连追问道。
“是的…是的…我们会养马养羊!
请公子留我们一条命…”
“带到山洞去吧!
看好他们,先饿个一天再说。”
…
山林之间最终还是重归平静,只剩一老一少还站在原地思考着什么。
“主上…”
易老头最终还是忍不住先开口道。
“大夫可是要劝谏朕收服几个奴隶还要用鬼蜮伎俩,未免过于麻烦了是吗?唉,朕是真的既想留下他们又怕他们一旦逃跑,就近就能招来那群在西边灭亡了邢卫的赤狄人,谁知道是杀鸡用牛刀,他俩是什么白狄人…”
祁连不停地絮叨着,倾诉着自己是多么多么谨慎,多么害怕无助,也不管易川听不听得懂…
不知道为什么,默不作声的易川,只有这时候才能从面前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腰腹、不停说着自己害怕的男孩身上找到一点昔日熟悉的那个孩童的影子。
不过才四天,加上遗弃他的时间也不过七天,是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人包括自己不再把他看作是一个孩子的呢?
易川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件没有答案的事,只是轻轻长作一揖打断道,“主上,老臣只想提醒您注意,我们的余粮不多。”
行礼的易川没有不再听到面前孩子的絮叨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冷漠自信的回复。
“朕知道了…那个黥面奴怎么死的?”
祁连转身往山洞走去。
“用主上您说的络石花汁液,竭也埋伏在坡下以防万一。”
易川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你刚才问那个黥面奴什么了,他点头如捣蒜。”
祁连继续问道。
“老臣问他,想不想要妻妾成群、风流快活,是不是没本事只能忍受家中彪悍的…”
“好的,打住,不用说了!”
祁连叫停了一个千古难缠的哲学命题展开。
“朕该见见那个竭了,你去安排吧…”
祁连突然在短暂停了一下脚步后吩咐道,接着马上加快了步伐。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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