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霁了孤启一眼,抵着下颌问他“凡事都要讲个证据,岂能听你一人红口白牙,你可知污蔑王夫是何罪”
“奴知殿下不会轻易相信,”
姣郎抽泣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破碎的黄纸,“这些,都是奴意外发现的”
不等郁云霁开口问,孤启猛然起身,朝着姣郎狠狠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在屋内徘徊,姣郎不曾想到他会当着郁云霁的面打他,也怔在了那处。
男子皮肉娇嫩,没几息,姣郎一侧面颊浮起一个巴掌印。
“谁准你动这些东西的”
孤启胸膛起伏着,阴翳的凤眸渗出寒意,他紧紧抓着姣郎的衣领,将他提起,“我问你,谁准你擅自动这些的”
姣郎被他掐得涨红了脸,哭啼着“求殿,殿下为奴,做主”
那一沓纸散落了一地,郁云霁本还不知晓他怎么如此大反应,待清楚后微微瞪大了眼眸。
上面满是情真意切的话语,类似校园时期写给慕女孩的小纸条,却有三指厚。
若是原主,只怕如今他的性命便要不保了。
“该死的,你怎么敢,谁准你玷污殿下的东西”
他发狠地晃着姣郎,几近歇斯底里。
郁云霁见他失控,忙上前将他抱住“孤启,你冷静些。”
孤启怒道“冷静,我如何冷静,郁云霁,你的贱侍和你一样该死”
凭什么,凭什么他要替孤善睐打点一切,哪怕他将要嫁倾慕依旧的恭王,临了都被换成人人畏惧的魔头,若是没有郁云霁,若是没有这群恶人,他此刻已是恭王夫。
地上散落的是他多年来对恭王殿下的心意,此刻却被旁人拿来羞辱他。
他恨,他恨不得立刻撕了眼前这贱侍
孤启捏紧的指尖有血迹蜿蜒而下,只是,他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狠狠瞪着眼前发抖的人,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命。
他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方才他用力过猛,姣郎面上浮起了几道血痕,嫩生生的面颊上,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动人。
不够,他只嫌不够,就该将眼前恶心至极的人撕碎
“来人,将这贱侍拖下去,杖杀”
两个孔武有力的女子闻言走来,郁云霁忙道“他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
孤启怒极反笑,“偷主君的东西,身为奴婢不敬主子,胡乱攀扯罔顾王法,哪一点不致死”
“啊,莫不是菡王殿下瞧见这张漂亮的脸蛋儿,心生怜惜了”
孤启着地上瑟缩不已的人,轻笑一声,“真是让人心疼呢,就是可惜了这张脸。”
他面上的笑意骤然消失,冷声道“将这不知尊卑的贱侍带下去,杖,毙。”
“我谁敢动”
郁云霁朝着门口两个女子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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