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庄九的女儿对过去当真一无所知。
既不知庄九手上的信物,也不知盛富贵是何人。
盛富贵才会放过她。”
“庄九这条线,从此不必再提防了。”
郑相将钥匙扔回匣子,取出一张纸打开,把姓名划去一道。
那是一张陈年泛黄的纸张。
曾经密密麻麻列出许多姓名,写下蜘蛛网般的复杂关系。
又陆陆续续被划去。
“方响”
这个名字,新近被划去。
年代久远的“庄九”
,以及新添的“庄九后人”
两处也被划去。
泛黄发脆的纸张上,只留下最后一个尚未被划去的名字。
名字周围列出的关系网全部断裂,只剩下孤零零最后一段关系网。
盛富贵——余庆楼两名死士。
“死士。”
郑相微笑着点了点:“忠心愚鲁,对过去一无所知。
又牵扯上余庆楼……寻到行踪,可以当场击杀。”
又点了点盛富贵。
“老友,少了余庆楼方响,你只剩孤家寡人了。
即便死死捏着那仓精铁武器的下落……又能保住你的性命几日?”
“二十六年了。
你威胁了我二十六年。
你说,只要你出事,我当年的通敌证据,便会有人送去大理寺官衙门外。
老夫忍了你二十六年。”
“等最后两名死士落网
,你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老友。
你身边还有谁?谁会把我的通敌证据送去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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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容时半夜被紧急叫起身。
隋淼带来一叠纸,横平竖直写满了字。
“小满娘子说,只能郎君一个知道。
有些字实在不会写,她便画个圈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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