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惟清没想到沈归君是如此谨慎的主儿,也是怕直接说了,到时候沈段邺会寻她的麻烦,不过她这样的话不也是在暗指那人吗?
“真话?”
归君掩唇笑了声,手指慢慢柔动狐绒靠垫,说不上的散漫感,却也不答辛惟清的话。
那双如玉般凝白纤细的柔意随意抚弄那靠垫,指尖上下轻点,莫名晃进了辛惟清的心里,他凝了凝神,又怕被归君带进圈子去,只是那人不说话,又安静的很,他便越容易被那唯一晃动的东西勾去心思。
“真话?”
他怕自己失神,又问了遍。
面前之人忽然没了笑意,平日里勾人的眸子,里面闪烁的光影也逐渐暗淡,变得无神起来,这一切都直截了当的告诉辛惟清,她不悦了。
也是,叫人如此怀疑,谁能愉悦?
辛惟清了然,也换了好脾气同她致歉,“我不是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一番,毕竟这事关重大。”
沈道桉无官无职,是京城纨绔之一,沈段邺却是朝中重臣,一国之丈。
谁是掌管者相差甚大。
见她仍然是冷着脸,辛惟清也是无奈,叹了口气,又道,“二姑娘若是不想说便不说罢,在下也不问了。”
他如此低声下气,那人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又是那股熟悉的笑容,她又戴上了那不属于她的面具。
“我若是知晓,定然告诉王爷。”
“本王很是期待。”
他真想掀开这人的面具,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是笑是气。
越想着他的眼神越发认真,“但是姑娘可不要说些谎话,本王最厌恶的便是说些谎话的人,做些骗子该做的行当。”
即使他看的透彻,但是不知为何他总怕抓不住她的心思。
一开始是能抓着,但是同她相处的越久,他便越不能看透。
归君于心中冷哼一声,叹道,这人不也是同他玩心眼子吗?他不也是做作的头头是道?别说闲散王爷,说不定连那三分温润都是堆砌出来的。
正当二人僵持不下之际,门外传来了知秋的脚步声。
她常年习武又常伴在归君身侧,她的脚步声归君一下便辨认出来,随后归君站起身子,步步靠向辛惟清,在离他一尺的距离,停下步子,垂头看他目光紧锁,一字一顿,“王爷看我像是会欺人的模样吗?”
她的突然凑近,使得辛惟清未反应的及,愣了片刻神,便被门外推门而入的人给打断了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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