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敲定了日子,老妇人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榻上的陆茗儿清醒了过来。
“顾澈我”
陆茗儿揉了揉眉心,缓缓的意识聚拢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是不太确定,她仿佛刚才很愤怒,似乎蛊种也出现了。
顾澈看向她,心里也是有所猜测,肯定与和她提起婚约之事有关。
总之没有解决之前,还是不能让她太过激动,否则再来一次他怕她会受伤。
“无事,放心吧!”
陆茗儿抬眸看向他,视线落在了他被蛊种煞气划破的蟒袍上,接着视线转向寝殿地上的一摊血上,微微蹙了下眉。
她强行用没有内力的身体,修习南越毒经,现下蛊种都已经到了可以控制她心神的地步了
“顾澈,我刚才可是伤了夏?”
顾澈听她问了出来,剑眉蹙了蹙,接着拍了拍她的肩:“不是,他内力出了些问题而已。”
陆茗儿不傻,他虽控制的很好,但和他接触时间很长,她还是感觉到了他微微的僵一下。
既然顾澈不愿提,那便正好,她要想法子赶紧解决了这个问题,现下再休息内力已经没可能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进展。
先瞒下来,她要去找趟婆婆,商量商量这个对策了,否则这么下去早晚要出事。
“督公,既然无事就好,白氏那边是不是东厂再查?”
顾澈知道这是在转移话题,正好他也不想提及,便接了话说道:
“是,虽然知道这事儿与淑贵妃有关,但白氏咬死了也不说。
东厂的东西基本上了个遍,她还确实是个硬骨头。”
陆茗儿和白氏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她比冯氏会避锋芒,断不是普通女人,她与贵妃的这层关系只能说是贵妃身后也有秘密。
而那个突然出现的阮云深,又是南越人。
陆茗儿想着这些,微微摇了摇头:“督公,这白氏要的是我死,否则她不会供出贵妃的,无需再如何,先在东厂关着吧。
对了,陆霜儿和陆雪儿呢?送去军营了吗?”
顾澈摇了摇头:“还未送去,乾王最近应付匈奴之事,分身乏术,想来明日应该会带走她们。”
提起匈奴陆茗儿响起了阮云深说的话,那匈奴王想用居次和萧长钰定亲。
“其实王爷娶了居次是最方便的,也无需左右周折费心费力,若王爷提及,督公也劝劝王爷,实在没必要多走冤枉路。”
顾澈听完,眸光微不可见的深邃了一下,娶了那匈奴居次?他这小王妃还真是为他找想。
“这事儿王爷自有定夺,郡主无需操心。”
他隐约透出来的怒气,让陆茗儿一愣,转瞬冷笑了出来。
他还真是为了他家这个王爷好,只是不知道他尽心尽力给萧长钰铺路,日后萧长钰得了位能不能容的下他,毕竟不管是再好用的利刃,失去价值以后,也是可以被抛弃的。
只是她不想顾澈出事,就算他对她没有别的情,但她知道,自己对顾澈动了情。
“督公,您对乾王还真是忠心耿耿,不过这在削铁如泥的利刃,失去了用途,也会不得善终!”
顾澈倒是没想到陆茗儿会想到这里,不过既然提及了,他也该让她知道,只是要委婉一点。
“郡主,本督早晚会消失于皇城,魂归故里也好,存于山林也罢,都正常的很,本督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郡主,本督是不是太监,也就没那么重要了,而郡主您也该把心思放回去。”
陆茗儿听完一瞬抬眸,目光里闪过炙热。
顾澈还没明白,她为何突然美目迸发出了希望,就感觉到了唇角一抹湿润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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