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抗一下从他怀里蹦到地上,连脖子都红了,站在那里恼羞成怒,瞪着姚远喊“你欺负我”
就扑过去,攥着两个拳头没头没脑地打他。
姚远一直笑着,也不反抗,由着她打。
抗抗打着打着,不知怎么搞的,就又到他怀里去了,两个人很快就又吻在一起。
又是许久,姚远松了抗抗。
这一次,抗抗没有起来,而是抱着姚远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抗抗害羞了,怕起来,见姚远。
姚远就那样抱着她,抱了许久,然后手就开始不老实,要往她衣服下面伸。
这时候,抗抗突然说话了,声音很温柔“还有不到一年,你就不能,再等等啊”
姚远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抗抗从怀里扶起来。
抗抗是这个时代的人,要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之夜。
这是她的信念,姚远得尊重她。
姚远抱着抗抗在自己腿上坐着,着她灵动的大眼睛和白皙红润的腮颊,又忍不住亲她一口。
抗抗不说话,慢慢从他腿上下来,找半天,屋里没有镜子。
镜子让姚远搬家的时候,拿到西屋里去了。
抗抗收拾一下身上的衣服,就问姚远“我头发乱不乱”
姚远站起来,替她整理一下头发,然后说“现在好了。”
抗抗用双手又自己拢了一下头发说“我妈快回来了,得去那边做饭了。”
说着要往外走,却又回过头来,打姚远肩膀一下,嗔怒说“以后不许欺负我”
说罢就跑了。
姚远却见,抗抗说话的时候,嘴角是笑着的。
这样的姑娘,和这种温柔,是姚远在他那个时代里,永远无法得到的。
他不由坐在炕上,回忆刚才的柔情,回忆了许久。
姚远去姜姨那边的时候,姜姨已经回来了,在外屋坐着捺鞋垫。
抗抗还在厨房里烧火做饭。
那时候,还没有液化气,所有人家做饭,都是烧柴禾,或者是烧煤的。
姜姨舍不得烧煤,都是烧柴禾。
礼拜天没事的时候,姜姨就领着抗抗和美美,去村后山上找干枯的树枝,拾好了捆成一垛,三个人合力拖回家里来。
姚远来了,也跟着去。
她们娘三个拾好了,姚远就背回来。
趁着抗抗在厨房做饭,姚远就对姜姨说“姜姨,我把手表买回来了。”
姜姨捺着鞋垫说“早就该买了,咱们钱也够。”
就问,“啥牌子的”
姚远就说“梅花的。”
姜姨皱下眉说“这个牌子贵。
买块上海的就行,一样使。
买了就买了吧。”
过一会儿,姚远说“其实,我用不着手表,外面太阳,在家挂钟。
所以,所以我给抗抗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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