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西西这么小就经历死别吗?”
裴沅不认同边璞他们一心想将西西放进温室花盆里的教育理念,他早已现,西西其实本身也并不是一朵娇贵的花朵。
但在此之前,他刚跟西西谈过心。
如果不是生而知之,如果不是一出生就见证了死别……
西西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胆怯且缺乏安全感。
边璞说:“小叔,我们先瞒着,如果他醒来了皆大欢喜,如果他真的醒不来……”
“小孩子忘性大,西西没准就忘了呢?”
裴沅亲眼看到了西西说到“妈妈”
的时候有多痛苦,于是那天他选择了缄默。
但显而易见,西西不是个记性差的孩子。
不到三周,她至少问过十几次穆斯的行程。
她甚至试图偷偷带着岁岁跑回监狱教堂,但被路过的犯人现,吓得连忙将她带离那群已经魔怔的信徒。
或许边璞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出于一种奇怪的顾虑,谁都没有提前开口。
直到老书虫今天点破。
其实裴沅早已猜到了老书虫想说什么,但并未阻止,反而引导他说了出来。
因为在那一刻,他终于想起了自己得知兰兰死讯那一刻的感觉。
那是在岁祚兰死后的一个月。
“你当时在前线打仗,我们怕影响到你,就瞒了下来。”
“她是一名伟大的烈士……裴沅,节哀!”
那位上司遗憾的面容已经被回忆扭曲,变得模糊不清。
但那种被背叛的荒诞感经久不消,轻而易举就能让裴沅的心跳加、呼吸急促。
他将脑袋埋到西西胸前,“对不起。”
“我太害怕你因此受到伤害,忽略了你的感受。”
“对不起。”
西西顶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
实验室已经近在咫尺。
“我很难受,”
她摸着胸口,哽咽道:“我的朋友受伤了这么久,我却一直都不知道。”
“所以我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你们。”
她犹豫了片刻,平静又愤怒地说道:“我要跟你们绝交三天。”
“这三天,我要跟穆斯一起睡!”
-
边璞被赶出了自己的实验室。
他露宿街头,浑身充斥着郁气。
这次西西可不会轻易心软,她气哼哼地指挥小飞虫们将门关上,熟练地按下按钮,一张实验台升了起来。
台上的青年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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