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想救自己,还是想给他的生死大哥报仇英姐执拗地扭过头,多少年难得一回红了眼眶。
罢了罢了,这冷面铁石头,对他痴心妄想简直是作死。
远处马蹄声咯噔咯噔,越来越近是那朝廷的军队来了。
飞鹰虚弱地动了动指头“叫他们走我活不成了,他们得活。
大伙也散了吧,各自谋、各自的生路去,下辈子有缘再再与你们继续做兄弟”
已是人之将死,唯独不放心那新生的生命,从来心狠手辣之人,竟然一颗老泪从眼角淌下来,盯死住凤萧“命这东西,欠来欠去还不清我把骨肉托付给你,你要让他们母子活着,不能再叫他过这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我残余的手下便不会再为难你,从此恩怨了断,谁谁也不再欠谁。”
唔
一口暗红喷洒而出,人死了,死不瞑目,睁着眼睛等凤萧走。
“大哥”
十几名土匪顿然单膝跪地,嚎啕大哭。
一双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凤萧,刀把在手心里颤抖着,强忍杀意滚滚“还他妈不赶快走快让大哥合眼呐”
“生死有命,后会无期”
凤萧抱了一拳,冷峻双眸凝着英姐,却并不开口与她说话。
漠然跨坐上马背。
臭小子暖不化
英姐勾了勾嘴角,明明想笑,怎生得忽然种种苦涩上涌连忙撇过头,暗暗把眼角一拭,自己牵来一匹大马“驾”
不远处二人并驾齐驱,一墨一紫,背影竟也那般登对他终于放下了,临走也不愿再自己一眼、对自己说一句话。
真好。
鸾枝蠕了蠕嘴角,凉凉地晕出一抹释然浅笑。
双眼却迷蒙,魂魄随在他身后,到那醉春楼外的樱花忽然绽放。
夕阳橙黄的江边,那十七少年着一袭黑衣黑裤霍霍打拳,她在不远处洗衣,就这样把他的背影偷偷了又。
他却忽然一个转身对她勾起嘴角,吓得她连忙低下头,抱起木盆子就往回走
“跑什么,就你这双秀脚,你还能走多远”
“喂,你别小我。
你能走多远,我就能走多远”
这一别,那些惴惴欢喜而又哀伤的从前,就真的只是一场美丽梦境了。
凤萧,但愿他从此安好。
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阴压压的,寒风吹得人脸颊生疼。
鸾枝收起眼神,把手放进沈砚青的掌心,想要取他的温暖。
却浑然不察,她将他的掌心握得有多紧。
“砚青,我们回去吧,去找我们的孩子。”
她说。
“好。”
沈砚青凤眸敛下隐痛,宠溺地环住鸾枝腰身,亲吻她纷飞的长发“难过就不要再了。
他的性命,我会用老五的账本与你四哥交换,必不至于为难他”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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