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长袖一拂,一道天青色长袍蓦然下了楼梯。
料不到沈砚青还如少年时候桀骜不羁,易舒桓大话早已放出,此刻自是惶惶然不安,哈着腰问角落的白衣公子“爷您这人是可用不可用”
元承明冷笑着勾了勾嘴角“骨气是有可惜太傲,还须磨上一磨。”
把杯中茶水饮尽,一盏空杯顿地往桌面一扣。
易舒桓浑身便打了个冷颤。
长街上人来人往,密匝匝热闹得不行,魏五打着马车举步维艰,口中忿忿然道“个狗日的死太监,阉了他还不肯安分不过爷,你既是不肯与五皇子为伍,孟夫人那边又为何让少奶奶去打听,左右不都是皇子吗”
好个奴才,难怪他一下午眼神里尽是甜蜜的同情。
晓得魏五早上收了小翠一双袜子,一整天得色个不行,说甚么脱袜子就暗示着上床睡觉,小翠那是想他回去伺候各种。
沈砚青有些没面子,然而又不想对这个大莽夫解释鸾枝信中的藏头诗,只冷冷瞥了一眼“你偷了”
魏五这才恍然自己说漏了嘴,见少爷脸色冷冰冰,只当他嫉妒自己夫妻恩,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支吾道“呃,不是没没奴才就是想少奶奶,像、像不像小翠那么含蓄不是故意戳少爷的短儿哎,女人嘛,谁让少爷您出来时弄得太狠,伤了少奶奶的心”
越说越囫囵。
挠着头,又天又地。
“这是最后一回以后再私自翻阅她的信笺,不怪我把你派去外地,你与小翠如何团圆。”
沈砚青却也不真计较,他心中也暗自掖着得意呢倘若不是那般的疼她一次,谁晓得她会不会舍得给自己写信。
左右鸾枝这些天闷醋也吃够了,便想着晚上突然回去给她一个惊喜,再把误会同她说清。
那样可恶的女人,怕不是她又要伸出小拳头又恨又气地捶打他,彼时他定将她小蛮腰儿一揽,褪下她的长裙狠狠扔去大床之上这次要从后面要她一回,小别胜却新婚,今晚定要好好疼她个够。
因又道“那五皇子剑芒毕现,若能成,他日必辉煌腾达;倘若不能,则摔得十分惨烈。
你我一届商人,又何必淌这滩浑水那七皇子却不一样,且不说我尚未求他,只他中间隔着孟夫人一层,今次便算还了上一回救小少爷的那桩人情,两厢里并不相欠。”
魏五恍然点头“啧,和你们这些人物交道,条条框框儿太多,想得甚累不如回家抱小翠痛快”
正说着,已经走到盛云衣庄门口,沈砚青便替鸾枝挑了一见水红色圆领斜襟的刺花小窄袄,她从丰胸往盈盈腰谷处勾勒的一弯婀娜;又着魏五也给小翠挑了件新衣,让店铺小厮顷刻发往宝德县沈家。
价钱自从卖画的积蓄里扣除,并不贪公中半分银子。
主仆二人一个满面喜滋滋,一个兀自装得清风淡漠好不正经,正把马车蹬蹬地往城门口方向赶。
哪儿想,才拐了个弯,前头忽然杀出来一队京衙,二话不说,便揩着他们的臂膀押进了囚笼假药入宫,祸害皇家龙脉,这可是杀头的干活
还过个甚么年
那残壁旧砖墙,铁窗稻草铺,冷衣馊饭食,灰鼠洞中钻等到鸾枝不情不愿被老太太逼来探监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年夜了。
彼时沈砚青一贯清隽的面庞上已然一片儿青茬,她的眼神,简直把她恨至了骨头里。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一切的一切都是沈二一厢情愿的意淫,他已经入狱了
下面就轮到玉娥姑娘上场闹腾了吼吼枝枝你挺住
以及谢谢球球和谬谬亲滴有投雷还有亲们的给力评论,太你们了ovo
胖球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20222:4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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