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晁雄征飞身扑上,一把抱住狂怒的武松。
晁雄征紧紧抱住武松,手掌触碰到他结实的肌肉,能感觉到那肌肉因愤怒而紧绷着。
晁雄征看着武松红的双眼,那眼中满是狂躁,同时听到他口中怒吼连连,如同受伤的野兽出的咆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心。
武松此时如同困兽,挣扎着要摆脱晁雄征的束缚。
晁雄征死死抱住他,只觉他身体滚烫如火炉,那热度透过衣物传过来,仿佛要将晁雄征也点燃,气息粗重得就像铁匠铺里拉动的风箱,不禁大惊:“不好,武松哥你烧了!”
此时武松意识已有些模糊,晁雄征看到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挣扎的力道渐渐减弱,最终瘫软在晁雄征怀中。
晁雄征抱着武松,闻到他身上散着汗水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他背上伤口的味道。
晁雄征不敢耽搁,背起武松就往山下跑去。
山路崎岖,月色朦胧,晁雄征背着高大的武松,深一脚浅一脚地疾行。
晁雄征的脚踩在地上,能感觉到石子硌着脚底,偶尔还会踩到凸起的树根。
汗水从他额头滑落,顺着脸颊流淌,有些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睛生疼,汗水浸透衣衫,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背上很不舒服。
月光洒在地上,光影斑驳,晁雄征看着那模糊的山路,只能凭借着记忆和那一点朦胧的月色赶路。
也不知跑了多久,晁雄征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交错着,前方隐约出现灯光,那灯光在黑暗中就像一颗希望之星,晁雄征精神一振,加快脚步,奔向那灯光之处。
这是一家名为“十字坡”的酒店,晁雄征记得此处是孙二娘和张青夫妇开的店,心中稍安。
“哎?这不是晁雄征兄弟吗?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背着个大汉?”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晁雄征看到孙二娘提着灯笼从酒店里迎了出来,灯笼的光在黑暗中摇曳着,孙二娘的脸上满是疑惑。
晁雄征顾不得解释,只急切地说道:“二娘,救人要紧,快让我进去!”晁雄征的声音带着焦急,声音有些沙哑,是奔跑太久所致。
孙二娘见他神色焦急,不敢怠慢,连忙引他进了酒店后院一间客房。
晁雄征将武松轻轻放在床上,却听得他一声闷哼。
晁雄征放下武松时,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突然转移,听到那声闷哼,心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
“怎么了?”张青也闻声赶来,晁雄征听到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张青手里还拿着药箱。
“许是弄疼他了。”晁雄征皱眉道。
晁雄征看着武松紧闭双眼的苍白面容,心中满是担忧。
张青走近一看,想起武松背上还有伤,提醒道:“他背上有伤,你小心些。”
晁雄征这才想起武松背上那道狰狞的伤口,连忙小心翼翼地剪开武松的衣衫。
剪刀剪开衣衫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当伤口暴露在众人眼前时,饶是见过不少血腥场面的孙二娘和张青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晁雄征看到那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外翻,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肿,还渗着血水,触目惊心。
晁雄征更是心中一颤,对武松的敬佩与不忍之情油然而生。
他想起武松打虎时的英勇无畏,再看如今受伤生病的武松,心中五味杂陈。
此时,晁雄征对着孙二娘和张青抱拳说道:“二位兄嫂,武松哥英雄了得,如今落难,我等定要全力救助。”孙二娘爽朗大笑:“兄弟说得是,我等梁山好汉,自当如此。”
“二娘,热水和毛巾……”
孙二娘闻言,立刻转身去准备热水和毛巾。
晁雄征听到她的脚步声匆匆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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