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年鬼使神差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她才意识到不妥,低着头手指去捏衣摆上的刺绣,“爷便当我是胡说好了。”
“对你,哪日都是有效的。”
秦江春去握她的手,将她手指张开,一根一根捏过去。
小姑娘的手很好,细白匀称,指甲被修剪得整齐,尖端还透着淡淡的粉色。
他忽然抬头,瞳仁漆黑透亮,一双桃花眼敛着笑意,“不过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总想送些特殊的东西。
等日后你若是回想起今天来,还有件可值得回忆的东西,也不觉得遗憾。”
苏九年抬眼,手指的关节处弯了弯,面颊上透着几分粉,“奴婢也不知道想要什么,往年也没有人替我过过生辰。”
她缩回手,将垂下的碎发别在耳后,笑得有几分腼腆,“三爷记得,九年已经很开心了。”
秦江春一时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像是蚂蚁突然爬上来在心口处咬了一口,疼痛细微可以忍受,可隐隐觉得不舒服。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便没再说话。
苏九年也没去在意,倒是第二日早上醒来时,意外发现胸口前多了一块玉佩。
玉佩只有铜钱大小,上面却密密麻麻刻着许多花纹。
她之前替老夫人抄过佛经,也接触一些,认出上面刻着的应当是梵文。
她倒是听说过,秦三爷有一块玉佩,还是八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圣上亲自所赐,用来保平安。
不过倒是也神奇,自从有了这块玉佩之后,秦三爷就当真很少生病。
现在三爷却将这块玉佩给了她,她伸手握住玉佩,贴近自己心脏的地方。
玉佩上还带着体温,贴在皮肤上觉得心脏的那一处都是滚烫的。
苏九年在客栈里等了两日,才将温大夫等了过来。
见到苏九年,温大夫倒是先笑,装模作样要去翻找自己的药箱,“我怎么才这么几天没见你,你就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这倒是稀奇的,我瞧着侯爷专程将我找过来,是来给你病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扎几针。”
苏九年抿唇,眼睛眨动间,又是一层水光,“您快别开玩笑了,这次找您过来确实有急事。
我朋友烧伤还是有些严重,让您给能不能恢复过来。”
“这么严重,你也没有法子”
温大夫突然问。
他也教了苏九年一段时间医术,小姑娘能瞒得过旁人,却瞒不住他。
他先前还觉得奇怪,因为许多病症苏九年未必清楚,却每每能配出药物来,用量精准没有十来年的功底都是不成的。
可真要是教她医术时,温大夫发现她除了学起来比旁人快上许多之外,的确对医术一知半解。
她就像是偶然得到武林高手的浑身内力的普通人,纵有一身内力,但不会一招一式,只有偶尔那么几次爆发能够震退敌人。
苏九年摇摇头,她也仔细想过这问题,疑心是自己失去了这种异能,还特意去医馆外试了试,发现她还是能对大多数人的病症有所感应。
她回来之后想了想,猜测她的异能只能对人体内的病症有效,而至于划伤,烧伤这种表面的伤口没有任何作用。
温大夫不知她心中所想,还以为是那个人伤得很重,脸上也收起了玩笑的意思,“现在病人在什么地方,我想过去。”
一行人便直接去绍家。
因为之前约定好时间,绍裴俟便一直在家中等着。
听见有人敲门,晴夏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不自觉拽着头上遮挡的棉布,低头朝着一遍偏去。
绍裴俟知道她心中还有几分畏惧,主动提议说“要不要你先去里面避开,等会我再同苏姑娘说,让她去屋子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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