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我们是一家人,谈人情,就见外了。”
小姑娘眉眼稍弯,狡黠灵动,逃过一劫的模样,“那外祖父,你不生气了不说我了”
妖主叹了一口气,朝她伸手,道“你们若不那么令人操心,外祖父哪至于做这个坏人来板着脸批评你们”
南柚十分熟练地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被妖主抱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
妖主向星主夫妻,道“按理说,此事是星族内政,我不该插手过问,可事关右右安危,我还是不得不问一句,那个意图谋害狻猊的臣下之女,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星主沉吟片刻,将那日的处置决定说了。
妖主狠狠皱眉,道“策划谋害皇裔,按星界法规,应当处死,牵连本族,三代内流放不可回。”
不止是星界,任何地方的规定皆是如此。
赦无可赦的重罪。
星主目光沉了一瞬。
“我还听说,你之前因为她责备过右右。”
南柚哼了一声,不满地扭头,不去星主。
“反正我刁蛮又任性,只有欺负清漾的份,斥责她一句便要受训诫,而她不论如何算计我,都是一念之差,误入歧途,该留一命。”
她勉强地扯了下嘴角,道“我在父君眼中,大概就是这样的人吧。”
南柚说完这番话,自己先愣了一下。
她说的前半句尚还有不满的属于孩子的天真争宠意味,但说到一半,已经不自觉将情绪完全代入进去。
她这不是在故意激他。
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真实感受。
这是她的疑惑不解,她的委屈执念。
星主与流枘对视一眼,最终在南柚跟前半蹲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商量的意味“右右,父君想单独与你谈一谈,好吗”
他牵着南柚的手,去了偏房。
妖主念着天色不早,他们又都才出来,又说了几句,放他们各自回去歇息了。
偌大的前厅,流襄坐得笔直,如同一座雕塑,流枘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既不劝他,也不开导他,想得通与想不通,全在他自己。
“当年你自己干的混账事,现在能怎么办”
妖主胡子翘了翘,到他这幅颓然的样子就来气。
偏房中,檀香味浓郁。
南柚坐在窗前,两条腿在那么空中一晃一晃,她望着窗外连成片的星点灯火,心不在焉地问“父君不会是想替清漾求情,让我原谅她吧”
“右右。”
星主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道“父君只有你一个孩子,从小着长到大,想要什么,有的没的,父君都尽量满足你。”
“父君情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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