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杀死幸北小队的大好机会,然而所有人都被幸北一连串的行为震慑到,没有人敢动,哪怕只是一根小拇指。
为什么幸北他妈每次出场都能如此的出人意表荒诞不经
他们简直怀疑她接下来会把自己的腿捡起来当棒子对他们发起攻击。
如果是那样,他们绝对立刻吞枪自杀,逃离这个有幸北的世界。
全场唯一会动的是裴鹤,二话不问,跪下去就开始给幸北止血,然而那血还是潺潺地流,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
这简直是噩梦级别的恐怖故事。
地上躺着一条白嫩修长的腿,泡在触目惊心的浓艳鲜血中,脚上还穿着女仆装的小皮鞋,而腿的主人刚刚亲手砍断了它,此时正一脸平静地望着天“叫医生还有葛老师准备抢救。”
这是在和外面对话幸北他妈疯了在模拟系统里受的伤都是假的,叫什么医生叫了医生还不够,要葛卉子有什么用
只有裴鹤仿佛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幸北”
“腿断后多长时间以内能安全接回去”
幸北似乎不知道痛,依旧用冷静到冷酷的语气说着话,声音里带着失血过多的虚弱,让大家确定她还是个人类,而不是被什么玩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充了。
裴鹤的表情像要哭了,还是立即回答“24小时内最保险。”
“好,止血就交给你了。”
旁人完全没有捋清这几句对话的逻辑。
他们也没时间捋清了。
在幸北和裴鹤仿佛无言约定的对望中,比赛结束,所有人眼前一白,同时被弹出系统。
参赛者第一时间向悬挂于空中的记分牌,见到依然高悬在第一名的幸北小队,都十分沮丧。
“卧槽,怎么就结束了。”
“居然扣了这么多平民分,我就知道最后不该闯进救助站,不然搞不好还能和他们拼一拼分数,他们最后一个小时都在逃命,根本没空刷分”
“到最后还是没杀死早知道不参与斗地主了,救平民不好玩还是杀异种不过瘾”
“幸北最后什么意思啊”
这句问话在嗓中戛然而止,急断的尾音掐住一抹惊悚。
在决赛结束如同期末考试结束那种哪怕没考好也很快乐的轻松气氛中,在平凡到让人犯困的嘈杂人声环绕下,幸北醒过来连模拟舱都没出,直接、果断、坚决地用触手捞来把刀,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左腿齐根切下。
而裴鹤像是早就说好的一般,立即掏出东西给她止血。
唐濯捡起地上那条在血红衬托下雪白到发青的腿,横抱着往前冲的样子骇人极了,叫人恨不得逃离三万光年再给自己放个失忆咒。
翟洪广则一把拆下了模拟舱内舱,里面坐着幸北和裴鹤,两人像泡浴缸一样泡在幸北的鲜血里,淡定地说着话,裴鹤像是喂糖一样亲亲密密给幸北喂着药,而翟洪广字面意义举重若轻地把两人一舱举在头顶,飞快地往外跑,嘴里高声喊着“让一让让一让我是救护车”
“滴嘟滴嘟滴嘟滴嘟”
唐濯抱着条穿着小皮鞋的血淋淋大长腿跟在翟洪广旁边跑,奶白的脸被鲜血胡乱遮盖,如同厉鬼一样狰狞,嗓子里发出尖锐到以假乱真的救护车笛声。
卧槽。
人群面面相觑,从彼此放大的瞳孔中到同样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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